地震中心地帶就不一樣了,不愧為大地的憤怒,抖動了一下身體,山體滑坡,大地裂縫,河流山川改道。好在工部尚書是個勤政愛民的,在地震發生後的第五天,眼瞅著皇帝不做為!自己掏腰包一部分,讓當地的豪紳募捐的一些,請人把這邊的堰塞湖給挖通了,及時排除險情。現在還有人在兩岸作業,繼續疏通還有些淤堵的河道,保證船能正常通行,保證河道兩岸居民的生命與財產安全。
“黃曄辰真的該好好感謝這些一心一意為國為民的大臣,感謝他們為這個王朝的發展與穩定付出了自己畢生的心血。難怪他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無所事事,整天吃喝玩樂,一天到晚瞎折騰,這個王朝依然堅挺的存在著。”聶一倩在心裡感嘆道。
因為不再暈船,聶一倩就一心一意的感嘆大自然力量下人的渺小,感嘆人們的勤勞,與周淮安說說笑笑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船其實可以直接到達長河鎮,但是他們這次可不是來考察災情的,時疫發生最嚴重的地方這次就在這青陽縣縣城。周邊受災,人們沒地方可去,都聚集到縣城裡尋求生路,缺衣少食,陰雨綿綿,得不到外界及時有效的支援,導致這裡成了爆發地。
青陽縣衙。
大部隊到達這裡,出來迎接他們的竟然是典史劉大海。聶一倩曾經還經劉厚的手,借用劉大海的關係,對牢房裡面的吳青山照顧一二。
薛長度很是納悶的問道:“你們的縣令呢?”
劉大海一拍腦門,苦笑道:“新任命的青陽縣令在赴任的途中離奇失蹤了?這個事情我已經上書過了,遲遲得不到上面的批覆,就這麼拖了下來。 ”
聶一倩的腦中立馬閃現出那幫黑衣人。“這裡可是一個進入皇城的重要中心城市,許可嵩被皇帝親自嘉獎升到何天府做同知,宋褚光覺得這樣嘉獎不夠,這樣的人才應該把他調到皇城,皇帝身邊近身服侍才對。皇帝覺得很有道理,許可嵩只在何天府同知的位置兩天,就被宋褚光一紙調令到了皇城,明著升職,暗地裡卻給他了一個閒散官神樂署署正,專門負責皇帝的玩樂事宜,把他給架空了。氣的許可嵩緊握拳頭想揍人。
想來黑衣人頭目不可能這樣輕易的放棄這個地方,這次來上任的縣令應該不是他們的人,所以就被他們半途幹掉了。不知道這些宋褚光知不知道,即使知道,他身後現在還是一地雞毛,可能也騰不出手來管這裡,所以這裡暫時就沒有任命縣令,讓典史劉暫時就這麼管理著這裡。
典史劉現在是忙得焦頭爛額,有苦沒地兒說,請求文書送上了一封又一封,終於算是盼到了人來。
“哦。我是正四品指揮僉事,姓薛,名長度,是這次時疫的特派使,現在我全權接管青陽縣所有事務,你把這個情況如實的給我說一下。”
“你們總算是來了,我總算是找到主心骨了。”劉大海趕緊把所有事情都交了出來,然後啪啦啪啦的給他們大家說了一堆現在的情況。
“薛特使看現在該怎麼辦?”典史劉肥嘟嘟的圓臉盤已經瘦下去了一大圈,如負重託的鬆了一口氣,問道。
“我知道了,先把葛郎中他們都安排在後衙。”薛長度吩咐道。出門的時候,前將軍一再強調,一定要多與葛郎中他們商討,不然能進不能出死的快。
“好的。請大家跟我來。”劉大海轉身領著大家去了後衙。
聶一倩故地重遊,此時此刻,許可嵩以前使用的書房“七寶齋”,匾額已經被摘下,只留下了曾經掛過匾額的痕跡。裡面的書籍與擺設已經搬空,留下空空蕩蕩的桌椅,與百寶架一起等待著下位縣令的到來。
縣衙大堂,現在不僅要用來處理政務,有疑似病例還往這裡送。所以典史劉暫時把他們安排到了後衙,家屬居住區。
大家都已經提前帶上口罩,嚴陣以待,稍作安排,葛郎中帶著周懷安就開始忙碌起來。
聶一倩不放心的給葛郎中與周懷安強調道:“據一本古書記載,春季多為大疫發生,傳播途徑主要是透過我們的呼吸。即使我們帶了口罩,也不要太過於與這種染了時疫的病人久呆,儘量在空曠的地方給他們做檢查,檢查完病情之後,必須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