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倩帶著諸多的疑問,繼續一動不動的坐在樹上裝鵪鶉,心裡在祈禱著他們趕快走吧!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看見。事與願違,有一個人尿急,就跑到了聶一倩所在的那棵樹下解決問題。
“黑三,你跑那麼遠幹啥?尿個尿,你還非的他孃的選個好地方。屬狗的,還是身體上有什麼隱疾害怕我們看見?”阿木笑著大聲打趣道。
“習慣了。”黑三一邊尿,一邊回答著。
“我的個娘呀,這是天要亡我呀。” 聶一倩半眯著眼睛。
黑衣人順手就把自己手上的大刀插在了泥地裡。
遠處的火光,正好反射在那錚亮的刀片上,一個熟悉的字落入聶一倩的眼中。“鬼!”
“光顧了我家屋頂好幾次的黑衣人,竟然是阿木他們?太不敢讓人相信了。每次去縣衙,阿木都跟個透明人似的,表情木納,若有若無的跟在許可嵩的身後,或者乾脆遠離許可嵩身邊,遠遠的站立在拱門處。突然發現身穿黑色短打的他走路幾乎不發出聲音。
“好一個練家子。”難怪能在自家房頂上來去如無人,還能與上面其他的打成平手。
“宋玄逸一直在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不會就是他們吧?不過他們為什麼要追殺宋玄逸呢?感覺宋玄逸除了出生高一點,人畜無害的樣子。”聶一倩陷入沉思中。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你不去找別人麻煩,不代表別人不來找你的麻煩。
皇城去走這麼一遭,僅僅兩天,就讓我大開眼界,三觀重建。不管你有沒有害?只要碰觸到了別人的利益或者對別人來說,具有利用價值,那麼你就是那個被關注的,利用的倒黴蛋。何況你還是個有錢有勢的人,有人眼紅來找你麻煩,那是多麼正常的事情呀。”
“假設宋玄逸與侯府有關係,他是侯府派出來做事情。而且他所做的這個事情碰觸到了別人的利益,而這個利益剛好是與許可嵩有關。那麼,許可嵩派人秘密追殺他,就說得通了。讓我現在感興趣的就是,許可嵩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感覺不單單隻有一個孟有志。
現在,前思後想把所有的事情聯絡在一起,仔細想想,有些事情孟有志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和膽子。貪汙軍需用品,一旦慕容將軍上書講明情況,再送上證據,很容易就被查出來的。這種只能得一時的利益,卻很快就把自己葬送進去的行為,孟有志沒有那麼傻。但是如果皇城中的那幫權利高層摻和進去,以現在皇帝的只知道吃喝玩樂享受,朝政上不作為,就不好說了。”聶一倩陷入到自己的思索中。
黑衣人好像很趕時間,也只是非常短暫的補充了一下能量,解決了一些雜事,稍作休息之後又重新出發,向官道快速走去。
“從這個方向上判斷,他們應該是向皇城的方向去的。”聶一倩粗略的分析等。
聶一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陣風吹過來,感覺渾身發涼,“哇塞,渾身都溼透了。”趕緊把包裹裡的布匹再拿一塊出來裹身上。
“小乞丐,你還好嗎?”聶一倩終於有功夫想起暫時與自己拴在一條繩上的小乞丐,小聲的問道。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答。聶一倩抬頭向上看,哪裡還有半分小乞丐的影子?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難道他真的是個練家子,深藏不露的高手。想想真的有可能,剛剛他腳輕輕踏在樹幹上,人就飛了上來。一度讓自己認為他會輕功。突然想起,皇城客棧裡面那個青年男子說過,他一個小孩兒,連大乞丐都打不過他,這裡面的資訊量就大了。哎,算了,管不著,先想想自己今天晚上怎麼過吧?”
聶一倩把身體卷巴成一個圓糰子,不管不顧把包裹裡最後一塊布料都拿了出了,緊緊裹身上了。聶一倩可憐兮兮的自言自語道:“總算是沒有那麼冷了。”
“別人的露營總是那麼的浪漫唯美,我只乞求著天趕快亮,黑夜快結束,太陽快出來。”聶一倩抬著頭仰望著天空。“重生那麼久了,自己還是不能透過觀測天空來判斷時辰,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
不知道是不是風的原因,黑漆漆的烏雲竟然全部煙消雲散,一片漆黑的天空,變得月朗星稀。“如果不是此時此地,有點不那麼是地方。躺在樹上仰望著星空,也是一番浪漫的享受。”聶一倩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浪漫主義的細胞一旦環境稍稍安穩就冒了出來。
聶一倩努力的不讓自己睡著,萬一自己睡著了,出現了什麼狀況?說不定就再也醒不來了,自己倒不介意再去看看閻天尊,不過想想他老人家貌似不願意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