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日、雪盈和傅信一行三人前往明府。
一路上,有了青印在手,竟能暢行無阻。
王日不由得竊喜: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如果沒有孫守的重逢就不會知道樂正瑞極可能是怡國珠寶盜竊案的元兇,也就不會一起去尋找他,拿到青印。
當然了,如果沒有雪盈的出現,同樣不會知道青印便是明神教青蛇分壇的身份標識。
想到孫守,王日不僅有些擔心,更有些疑惑。
這傢伙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不見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如今又身在何處,是否已經找到他的爸爸孫仁了呢?
正想著,抬頭一看,已經來到明府,可是大門卻緊閉著,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於是,王日高聲喊道:“請問段首憶段老先生在家嗎?”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段府的大門徐徐開啟。
從裡面走出一位年輕人,笑著說:“是在叫我嗎?我看起來並不老吧。”
王日有些尷尬,主要是聽雪盈說段首憶是明神教青蛇分壇的壇主,便想當然的認為應該是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怎料竟如此年輕,看起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看來,在印界,不僅少年郎可以做國家大臣。就連最大的魔教,明神教裡也多有青年才俊。
“不好意思,失禮失禮!”王日看著眼前的段首憶,完全是一副儒雅的青年模樣,跟想象中的魔教頭領差別也太大了。
印界江湖幾乎人人都傳言說,明神教裡高手如雲,而且個個凶神惡煞,陰狠毒辣!
之前見過的樂正瑞倒是蠻符合這種形象了,然而段首憶顯然一點都不象。
於是他說這話的同時也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雖然,此次為了奪取他的黑玉膏而來,待會兒免不了要兵戎相見。
但是,就衝著他斯斯文文的長相,彬彬有禮的語氣,葉凡覺得先禮後兵也無妨。
段首憶微笑著問:“請問,幾位大早光顧寒舍,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日一字一頓地說了兩個字:“求藥。”
段首憶似乎有點懵,不解地問道:“求藥?什麼藥?”
王日直截了當地說道:“黑玉膏。”
段首憶仍是微微一笑,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怎麼知道我手裡有黑玉膏?”
王日說:“這個就無需打聽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煩請段壇主拿出來借我一用。”
段首憶臉色一變,冷笑道:“哼!這個黑玉膏可不是尋常之物,十分珍貴,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給你,除非給我一個理由。”
王日說:“我的朋友中了銀魄毒針,只有黑玉膏才能解,否則的話,再過幾天就沒命了。”
段首憶介面冷冷道:“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他死不死跟我有何干系?”
王日說:“那你要怎樣才肯把黑玉膏交出來?”
段首憶說:“除非你能打過我!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們單打獨鬥,公平比武,旁人不可助陣。”
王日說:“行,那咱們就開始吧。”
段首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日也不再跟他客氣,拔出背上的破天劍衝上前去,直接一招“一劍致命”刺向段首憶。
段首憶輕輕一閃,成功躲過了。
見一擊不中,王日又使出一招雲龍劍法的“迴旋斬”,掉轉劍頭向他砍去。
沒想到段首憶側身一躲,又沒砍著。
段首憶對著王日嘿嘿笑了兩聲,似乎在嘲笑他學藝不精。
王日有些怒了,使出破天劍法第三式,劍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