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狂喜,笑聲迴盪在整個宮廷之中。
緊接著,又一個堅固如鐘的氣勢在寒冰的風吹拂大地時,並列而起。
庭院之中,守護在楊廣身邊的內侍在這片“無用”天地之中,撐起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此刻,他雖面容蒼老,卻感覺不到任何老態。
己身立足之道,存於王庭之下。
王庭不倒,道韻不散。
在這“白晝”之中,散發著那堪比江山社稷的厚重之意,明明與那寒冰之風近在咫尺,卻兩不相交。
雙手攏於袖子,他看著天空之中的金光,眉眼憨笑。
“娘娘。”
“呃……”
被這天地異象給震懾,而有些失神的蕭氏下意識扭頭。
就聽到了他的話語:
“奴婢已經知曉此人是誰了。”
“……誰?”
蕭氏不解。
……
“李守初啊李守初……”
大銅山。
少年道人仰望天空,自言自語。
“這下……還真有點麻煩了啊。怎麼會是這麼一個道理……”
他的眉眼中出現了一絲意外,接著就是皺眉思索。
“別人不能用,你也不能用。那你靠什麼?……你那幾個古怪的六丁六甲麼?”
說到這,他搖了搖頭,眼裡滿是笑意:
“似乎不夠啊。”
言語之間,他周身氣機不見任何。
只是天地之炁並沒有任何怠惰之相,反倒自發的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道玄奧的線條。
那線條看起來像是鬼畫符,可偏偏又散發著陣陣古老之意。
彷彿在天地初開時便已經存在,看似簡單,可每一筆,每一畫都蘊藏著千變萬化的道理。
凡人不可見。
見之發狂。
……
河北。
“這……是怎麼回事?”
竇建德手持那把寬刀,走出軍帳,渾身氣勁稍顯駁雜停滯。
看著已經立於軍帳空地之間,持槍仰望蒼穹的諸懷,語氣裡有些不解: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