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過了猗氏,在鹽監界碑處修整時,以主簿的命令,調動了作為河東陸運重要中轉站鹽監城裡的一千守軍幫助駐守的杜如晦忍不住撓了撓頭:
“這……還來不來了?”
“……”
玄奘沉默以對,忍不住看向了李臻。
李臻也在撓頭……
“咱們賤不賤啊?等著別人上來搞咱們?”
“……”
“……”
二人無言。
而趴在馬車裡打瞌睡的小徒弟弱弱的來了一句:
“老師,要不弟子再試試?”
“……算了。”
從虞鄉出來,成玄英就連起了三卦。
可天機晦澀,就像是被遮掩了一樣,什麼都算不出來。
也是這份原因,才讓眾人對於這一路的危險更加慎重。
可這孩子也有些拗,搖搖頭,起身從懷裡掏出了兩枚切開對半的犀角,幾枚造型古樸的漢錢。
一陣叮叮咚咚……
仍然無功而返。
“怎麼會這樣呢……”
他看著那對半落地的犀角,喃喃自語。
……
夜空繁星閃爍。
立於官路旁的道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頭仰望星空。
最後輕笑著搖搖頭。
而他前方,是七捧黑灰。
黑灰在暗紅的巖流之中顯得格外扎眼,但更惹眼的卻是那立於黑灰之前的女道人。
手持拂塵清掃。
彷彿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轉身看著袁天罡問道:
“所以,這件事有儒家參與其中?”
聽到她的話,袁天罡看了一眼在女道人身邊的土中埋沒的那半截斷劍。
斷劍比尋常長劍要款,約有成年人半個巴掌的寬度,劍柄處還有八個銘文,纂刻“事少如長,事愚如智”。
而從這長劍被主人拿在手裡襲擊而來,到被那拂塵斬斷,再到主人化為飛灰時,劍身上的銘文光輝還未散盡,此時此刻猶如風中殘燭,油盡燈枯。
“聖王劍勢……唉。觀其年紀在三十不到,便能拿上這八字之劍,想來也是儒家少有的大才了。何苦來趟這種渾水?”
聽到袁天罡的話,玄素寧沒接茬,而是說道:
“下一個在哪?”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