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籠罩成了一個繭。
所有人有些擁擠的擠在隔絕了泥濘與潮溼的柔軟金光之地中,不少人的呼嚕聲都響了起來。
住宿條件差就差吧。
好歹不會被雨淋著。
雖然他們更想烤烤火……但顯然是不現實的。
李臻靠在車輪上,馬車已經被橫木頂了起來。而玄奘正在金光的邊緣帶著那些官差在給馬梳毛、按摩。
杜如晦則繼續守著糧車上的兩個“犯人”。
接著,就在李臻連續打了幾個哈欠的時候,他的聲音響起:
“二位既然醒了,也就不要裝了,起來聊聊如何?”
道人抬起了眼皮。
看向了那倆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年輕人。
一個年輕人大概在二十多歲,而另一個則和老杜差不多的歲數。
聽到杜如晦的話後,兩人瞬間睜開了眼睛。
“……”
“……”
李臻沒吭聲,反倒眯起了眼睛,看起來似是在打瞌睡。
而杜如晦則與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後,直接說道:
“杜陵杜氏,杜如晦。”
聽到這話,二人互相看了看,那年長一些的男人沉聲說道:
“於保寧。”
年輕人同樣點頭:
“于志寧。”
聽名字,似乎是兄弟倆?
可杜如晦在聽到這名字後卻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二人一番後,說道:
“原來是元名公之後。”
元名公?
李臻腦子裡瞬間應著這個稱呼,出現了一個名字。
於宣道?
為了保楊廣的哥哥楊勇而勞死於案牘之上的那個於宣道?
他沒吭聲,繼續聽。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名字後,這倆人哪怕被捆著,腰桿都挺直了一些。
於宣道,楊勇的心腹之一。
於謹的孫子。
當年楊勇和楊廣奪嫡爭位失敗後,包括於宣道,或者說於家人在內的所有楊勇親信,都被楊廣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賜死的賜死,被貶的被貶。牽連了好多人……連儒家都給囫圇進去了,你就想吧,其他人能有好?
於家的沒落主因也就在此。
這倆人是於宣道的兒子?……兄弟倆?
那麼問題來了。
這倆人沒事來找老杜麻煩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