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半句是告訴秦瓊和紅纓“我知道這倆人沒什麼壞心思”,而後半句是讓秦瓊“招待倆人”。
而話說到這份上,為什麼讓秦瓊招待?
兄弟倆可能聽不明白。
但秦瓊懂。
意思是緩和一下這位飛馬城來客與這兄弟倆的氣氛。
畢竟……這倆天然呆上來就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雖然看似保全自身,卻在無形之中,惹的這位……和道長關係不淺的女子不喜。
而最難受的,就是夾在中間的李臻和自己了。
嘖。
心裡感慨了一聲,秦瓊使出了大哥的模樣:
“你倆,趕緊給紅纓小姐賠罪。若是尋常在府邸裡出言無忌也就算了,紅纓小姐一不曾得罪你倆,二又是我和道長之友,怎麼敢如此出言不遜!”
“無妨。”
紅纓也開口了。
她想的倒簡單……道長的面子……
我給。
不讓他為難。
而這兄弟倆雖然沒聽懂這些意思,可一見秦瓊瞪眼睛,也慫了。
閻立德拉著弟弟上前,倆人躬身拱手:
“紅纓小姐勿怪,是我兄弟二人不會說話,惹小姐不喜……”
“姐姐,大哥。”
閻立德話還沒說完,就被弟弟提醒了一句。
而這憨貨公子哥看了看冷豔美人的臉,又比較了一下……用力一點頭:
“嗯,紅纓姐姐勿怪……”
紅纓嘴角又一抽……
眼裡的冷意化作了一股荒唐的哭笑不得。
罷了罷了……
和傻子生氣。
何必呢?
……
“紅纓小姐,某這倆小兄弟與常人行為相較,確實不甚妥當。不過……兄弟倆的能耐卻也不小,閻伯父北周之時世襲大安郡公,家學巧技,無論是丹青、算學、造作、軍器皆為宗師大家。而這兄弟倆繼承伯父血脈,更是精於此道,常年與山水器物為伍,心智難免單純了些,還請小姐勿怪。”
落座,上茶,秦瓊又解釋了一番。
而捧著個茶杯的閻謙也跟著點頭:
“對對對,姐姐勿怪。今日多有得罪,若……姐姐准許,我大哥可以給你畫副畫賠罪。我大哥的畫很值錢的,一張至少五百兩!我也能畫!不過我畫的時間長一些,以姐姐的姿色,至少我要揣摩三月捕捉神韻,才能落筆。到時候……呃……“
說到這,閻謙張了張嘴,似乎覺得有些話不該說……
最後索性一指閻立德:
“讓我大哥畫吧!”
“……???”
紅纓都沒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就要讓人給作畫了?
可看著眼睛已經直勾勾的開始盯著自己瞧的閻立德……她心裡卻全是無力辯駁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