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雲山。
“咳咳……”
一聲虛弱的咳嗽聲響起。
“公子,天冷,咱們回屋吧。”
聽到了這聲動靜,枳鸞滿眼擔憂的看著坐在一把木製輪椅上的孫伯符,哀求著說道。
可孫伯符卻沒有理會,只是坐在這院門口的平地處,目光投向了那城中依舊在緩緩蔓延的金光上面。
見公子不言,枳鸞愈發心疼。
可又不敢強行公子帶回去,便只能一邊撐傘一邊繼續用炁為公子撐開一片乾爽的天地。
而就在這時,孫伯符忽然開口了:
“枳鸞。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到守初道長後,那一晚,三個賊人來襲時,你和紅纓說過,守初道長的本事雖然有趣,但很一般的,對吧?”
枳鸞一愣。
有些沒明白公子的意思。
但這話確實是她說的,自然沒什麼欺瞞的必要。
於是點點頭:
“嗯。不提那金光咒和六丁六甲之術只是最粗淺的道家入門術法,就單說炁的含量,便也只是個剛剛出塵之人而已。確實很一般。”
而面如金紙一般的孫伯符聽到了這話後,臉上緩緩出現了一抹血紅。
哆哆嗦嗦的抬起了胳膊,往城中那片金光一指:
“那現在呢?”
“……”
順著公子所指的方向,枳鸞看了過去。
那金光在這暗紅的天色下,是那般的耀眼。
枳鸞隱隱約約有些明白公子的意思,但又有些想不透。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她不說,沒關係。
孫伯符說。
“枳鸞,現在你若對上守初道長,有幾成勝算?”
“這……”
枳鸞盯著那城中的金光,努力的感受著那金光之中所蘊藏的真意。
猶豫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數字:
“最多三成。”
“那之前呢?”
“……”
枳鸞又不說話了。
“呵呵呵呵……”
孫伯符忽然又笑了起來。
這連續的笑聲牽動了體內的傷勢,忽然,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咳咳……”
咳嗽時,他的肺部隱隱傳出了一股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