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了。這會是個人都不願意出門,這時候出門的要麼是一些商賈富戶肯出來喝杯酒,看看那些冰天雪地還在土裡苦哈哈刨食的人尋些優越感,順帶找點樂子……
要麼就是兜裡有點閒錢,在家實在憋著無聊的閒漢。
沒辦法,且末這地方……或者說這個時代,對於這座小城來講,娛樂方式實在是太過單一了。
冬天就只能喝酒,逛窯子,可逛窯子還要給那群邊軍大爺讓路……搞不好還會被打掉一顆門牙光屁股跑出來那道半掩門……在說了,白天你逛什麼窯子?不嫌凍屁股?
而也正是這種獨特的季節,自己要去的那家酒樓老闆才會“開恩”,半信半疑的讓自己去那說半天書。
自己得抓緊了。
不然萬一遲到了,搞不好都不用明天,今晚他就得餓死。
李臻裹緊了衣服,快步朝著西市挨著城牆的酒樓處走去。
話分兩頭。
且末西門門口,兩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人很低調的商議著。
其中一個面容雖然談不上醜陋,但也不咋地的婦人觀察了一下形勢後,指著一家名為“同福居”的匾額,對另一位其貌不揚的婦人低聲說道:
“姐姐,來這酒樓打探下訊息?”
而另一位婦人抬頭看了一眼後,點點頭:
“找個無人之地,換一身男人的皮在去,低調些,昨晚差點被人發現,我們有任務在身,莫要惹是生非。先打聽清楚這城中狀況,今晚再探!”
“嗯嗯~”
那中年婦人聲音清脆,但一閃即逝:
“知道啦。”
“收聲!走!”
另一位婦人拉著她快步朝著巷子走去。
……
“嘶~真香。”
剛進酒樓,李臻就聞到了一股麵條……不對,湯餅的味道。
那味兒可太香了啊……
“咕咕咕~”
餓的咕咕叫的李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破爛道袍,在心底又嘆了口氣。而店小二一看到李臻後,也趕緊跑了過來:
“李道長來啦。”
“福生無量天尊。”
李臻頷首回禮:
“貧道應曲掌櫃之約而來。敢問曲掌櫃可在?”
“掌櫃的沒在。”
小二搖搖頭:
“昨兒晚一夥邊軍來喝酒,今天上午酒不夠啦,掌櫃的去李燒鍋那買酒去了。但走之前也吩咐過了,桌子也給您搭好了,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