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墨尺拼到一半的印板突然愣住。
他仔細想想，這樣好像還真的行。因為他們肯定知道印刷的全內容，完全可以提前準備。
“天才！”墨其此時則用仰視的目光看向雪千夜。
“別拍馬屁，算了，既然是試驗那就不換了。直接，下一條紙。”
“是是！”
現在，兩個人感覺自己就像是小孩子，完全只剩下了點頭的份兒。不一會兒一條長紙就印完，也幸好這個大廳足夠大，不然還放不下。
“把十條放齊，放齊明白嗎。工業代的流水線最忌沒有標準，沒有標準就會有偏差。有偏差就無法統一規格，沒有統一的規格就無法形成效率。”雪千夜繼續對兩個人指明道。
“是是！”
等做完這些，他們期待的看著雪千夜。
“現在呢？”黑尺開口道。
雪千夜看向四周，發現鉅子身邊的三個人身上有劍，但以他們的身份，劍明顯不好借。繼續掃視，他發現還有一位女性弟子身上有唯一的一把劍。他來到這位一席墨色布衣的女性身邊。
“這位姑娘，劍請借我一用。”
“請用。”墨心痕並沒有吝惜，直接遞出了自己的心痕劍。
這麼幹脆讓雪千夜多看了她兩眼，看上去應該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能進入這個大廳，應該也是墨家重點培養的人才。雪千夜下意識想到這些。
沒再多想，雪千夜抬手運劍，手中飄渺劍式再度浮現。數十道劍氣飛過之後，疊在一起的長條被成了一疊疊未用線完成的書疊樣子。
“好劍法！”雪千夜送回劍的時候，黑心痕誇獎道。
“過獎！”說到這裡，雪千夜轉身向眾人開口道。
“十頁一本的書，一百本完成了。甚至做得好一點，連用劍的一步也直接用機關術解決，裝釘也自動完成。你們覺得我這種效率一天能印多少本書？”
“……”鉅子與身邊的六規對視一眼，各自看到了彼此的震驚。
這種半流水線的生產方式他們還從未想過。但無疑，以這樣做，兩個人一天印上千本書完全不是問題。而且還不是讓他們控制太多，他們只保證機關正常行動就好，可以節省人力。以這個思路來改進，之後上萬都不是問題。
“……”墨家弟子們對視一眼，眼神跟他們的老師差不多。
如果說之前還有不服氣，那現在他們連生氣的想法都沒有。如果不是考慮到老師在場，他們差點想當場向雪千夜拜師。
“效率明白嗎？這才是效率！一寸光陰一寸金，別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機械式的工作上。這種事情通常都有規律，人用的時間越少越好。”
“是是！”
墨家這邊除了這樣的話，現在已經想不到要說些什麼。之前他們還得意的以為能給天下一個驚喜，現在被驚喜的人反而是他們。不過有了這些思路，他們對未來更有信心。
有了今天的例子，鉅子立即讓弟子們開始改良印刷機，準備出下一版。同時繼續派人請雪千夜去墨家指導，而雪千夜想了想也沒反對，雖然自己也對物理化學工業化一知半解，但也瞭解一些基本概念。
比如標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