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山神卻也知道,這邪道人就是它曾經還是一座雕像的時候,與觀主相關的記憶所化。
真要算起來,自己還是……
還是個山神呢。
“陳黃皮,你小心點。”
狐狸山神暗中傳音道“觀主的道袍已經飛回十萬大山了,這邪道人又如此詭異,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它,實在不行咱們跑。”
陳黃皮沒有說話。
他怎麼可能跑。
新仇舊恨擺在眼前,而且現在自己的力量如此強大。
這邪道人還能是自己的對手不成?
它不過是一段記憶所化。
如此短暫的時間,即便是有些奇異,又能強到哪去?
要知道,魔樹是劫,被關進腎廟裡這麼久,被黑煙所滋養都還沒蛻變成厄難。
邪道人的手段再多,自己也不懼與它。
彷彿是看出了陳黃皮的心思。
索命鬼驚疑不定的說道“契主,你確定這真是邪道人?而不是另一個觀主?”
這邪道人給索命鬼的感覺很怪誕。
看著跟觀主一模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極為雷同。
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道袍的顏色不一樣。
還有就是,觀主出不了十萬大山。
這邪道人卻進出自如。
陳黃皮低聲呵斥道“阿鬼,你被它迷惑了,師父無所不能,師父是道主,它不過是和師父有關的記憶變成的邪異,又怎能與我師父相提並論。”
說到這,陳黃皮便轉身對那邪道人冷冷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把我的血和廣目上神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宰了你。”
“黃皮兒,你讓為師很失望。”
邪道人嘆了口氣道“為師與你情同父子,而你卻張口閉口都是要殺為師,你也要學他人做那弒師逆徒嗎?”
“你的孝心又去了何處?”
“你也配與我談孝心?”
陳黃皮拍了拍心口,冷冷道“師父含辛茹苦將我養大,我自然會孝順他,可你不是我師父,我殺了你,師父只會拍手叫好,說我殺的對。”
“因為你罪大惡極!”
“噢?”
邪道人訝然的道“為師有何罪之有?”
陳黃皮道“你在十萬大山裡吞食神明,使得那些殘民們無有庇護,你害人不淺,作惡多端。”
“廣目上神好不容容易恢復神智,你卻又將它變回邪異,更是罪加一等。”
“而你最大的罪,便是變成我師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