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那它現在見了人也是要吃的。
“原來如此。”
陳黃皮若有所思的道“你們之所以吃人,並不是你們就想吃人,而是天理如此,天理讓你們吃人。”
很早之前,陳黃皮曾突發奇想。
邪異晝伏夜出,和如今的人完全相反。
可實際上,天地異變,日夜顛倒。
如今的白天是曾經的黑夜。
邪異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那個。
人反倒是成了異類。
如今,聽邪異們這麼一說,陳黃皮腦海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說不定,邪異才是人。”
此話一出,邪異們紛紛面面相覷,衝對方露出了審視,警惕的目光。
陛下說的肯定是對的。
有邪異竟然是人!
卑鄙的人族佬,居然披上了邪異的皮。
可左看右看,邪異們都看不出究竟混進邪異群裡的哪個才是人。
於是,所有的邪異都將目光看向了陳黃皮。
陳黃皮沒有理會這些邪異。
他自顧自的說道“若是邪異是人,那人又是什麼?邪異吃人是天理,那人難道就該被吃嗎?”
黃銅油燈道“人自然不該被吃,因此才有神明,修士庇護凡人。”
陳黃皮道“可我自來許州城,我只見到神明吃人,修士吃人,而且他們不將人當做是人,不讓其走人道,反而讓人走牛路,馬路。”
“他們說,人是牛馬。”
那修士走的道,又寬又大,哪怕是十來架馬車齊頭並進都顯得無比寬闊。
人道是給人走的。
但修士們一出現,那些人就自動成了牛馬,就走不了人道了。
因為人道是給人走的。
影子邪異有些不解的看著陳黃皮,問道“陛下,您是看不慣這個世道嗎?”
“這和世道有什麼關係?”
陳黃皮奇怪的道“我的意思是,邪異吃人是天理,只是這些人又不是人,是牛馬,邪異為何要吃牛馬?多吃點修士和神明不就是了。”
邪異們怔住了。
這酒樓裡的人不是人?
是牛馬?
這牛馬怎麼長得跟人一樣?
此時此刻。
酒樓內的凡人們已經徹底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弄的暈頭轉向。
先是狐狸山神開啟了門。
然後,一堆邪異鑽了進來。
為首的邪異還會說人話,什麼天理,什麼牛馬,這些話奇奇怪怪的。
聽得人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