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秋月又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這只是一些基本常識,若真要講丹道,卻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很顯然。
宋秋月是真的懂煉丹。
她也不可能不懂。
在大康,女子不得科舉,因此註定沒法像宋天罡那般牧守一州。
修到元嬰以後基本上也就沒什麼追求了。
煉丹作畫,聯姻生子,等八百年壽元一到便立地成神。
這是唯一的選擇。
所以,宋秋月早早就拜了一位煉丹大家為師。
她此刻說的全都是真話。
反正黃銅油燈是分辨不出來。
這些話聽在它耳中,讓它把眼睛從宋秋月的腰上立馬移到了臉上。
“黃兄為何如此看著秋月?”
“因為你說的太好了!”
黃銅油燈興奮的道:“我就知道陳黃皮煉丹的路數不對,哪有比兩個人頭加起來都要大的丹,還天毒丹,這玩意除了觀主誰能一口吃下去,我非得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多謝黃兄。”
宋秋月鬆了口氣,沒想到到頭來讓自己搭上話的,居然不是自己的美貌,而是用來打發時間的煉丹之術。
然而。
她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黃銅油燈詫異的說:“你謝本燈作甚?”
宋秋月怔了怔,說道:“黃兄為秋月引見小郎君,秋月難道不該說聲謝?”
“小娘皮,誰是你黃兄?”
黃銅油燈不屑的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本燈一聞就知道,騷味都憋不住了,還為你引見,這裡是淨仙觀,你算個什麼玩意。”
能出來見這宋秋月,還是陳黃皮讓它出來看看怎麼個事。
否則的話,以黃銅油燈那連索命鬼都不太瞧得上的性子,能跟這宋秋月廢話?
還是那句話。
在陳黃皮面前,它是黃銅油燈。
可換做他人,那它便是九冥神燈。
至於觀主,不提也罷!
啪的一聲。
黃銅油燈直接把門關上。
只留宋秋月站在丹房外,雙手死死攥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