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株赤陽草生長了千年有餘,已然通達人性,若非心中有大愛的醫者,絕計無法獲取赤陽草。”
“另外,根據小青在西湖群妖口中得到的情報,血魔老祖目前正在尋找杭州城中一位天生靈胎,欲將其生吞從而練就不滅金身。”
“我目前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小青還在西湖底下療養劍傷,我得回去助她一臂之力。”
“山長水闊,就此告辭!”
言罷,白蛇身形一恍,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山谷的頂端。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知不覺與這天蜈精鬥了一整個下午的法,眾人皆是累的累,傷的傷,非常疲憊。
於是在白蛇離開之後,眾人也各自服下了丹藥盤腿坐在洞中打坐調息,以期能竟快恢復精力。
“你們……打完了嗎?”
這時山谷口忽然跌跌撞撞的闖進來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腳步看起來有些虛浮無力,進入山谷之後,用疑惑而迷茫的語氣朝著眾人詢問。
此人便是許仙。
原來他在樹林裡被瘴氣侵襲之後,第一時間暈厥了過去,好在法海強行喂他吞服了一枚春陽融雪丹,所以那些瘴氣並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待到悠悠轉醒之時,見到谷內紅光大作,隱隱還有一股肅殺之氣傳來,心知洞中肯定有一場惡鬥,於是就踉蹌著往山谷中走去。
無奈瘴氣之毒剛剛解除,身體並沒有恢復最佳的狀態,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舉步維艱,所以耽擱了好一會兒才走到谷中,等他跌跌撞撞的闖進來時,戰鬥已然結束。
不過看到前方法海嘴角有鮮血溢位,且面色蒼白如金紙,許仙連忙三步作兩步朝著法海奔了過去,嘴裡關切的詢問起來。
“小禪師,你受傷了?”
“無妨。”
法海緩緩睜開眼睛,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回應,同時又打量了許仙的臉龐一見,見他臉上的氣色雖不是很好,但嘴唇已經由黑轉紅,想來瘴毒已解,心中倒是安定許多。
不過換句話說,若不是為了救許仙這個拖油瓶,法海當時在山谷口就可以第一時間逃離,天蜈斷然不敢追進杭州城的鬧市中擒拿於他。
只是這些內心的活動當然也不能讓許仙知道,否則這個以仁心仁術濟世救人的醫者,恐怕又要深受打擊了。
“咦……”
這時忽然法海腦袋中靈光一閃,想起了白素貞臨走前那一番話。
只有心懷大愛的醫者,才有可能取得已經通靈的赤陽草。
而許仙懸壺濟世多年,被整個杭州百姓尊為華佗在世,他不就是醫者仁心的大愛之人嗎?
想到這裡法海頓時忍不住將目光挪到了林清玄的身上,恰好此時林清玄也朝著他打量了過來。
二人四目相對的剎那,法海嘴角微微一揚,笑道:“這位便是享譽整個杭州城的許仙許大夫。”
“依你之見,他算不算是心懷大愛之人?”
“當然!”
林清玄則是會心一笑,眼神裡同樣閃過一絲希望的曙光。
雖然他與這位被稱作許大夫的青年男子還是初見,但早前在杭州城的時候,就已經聽坊間談起過此人的事蹟,所以非常清楚的知道此人乃是一位濟世活人的大善人。
而且他還時常進行義診,不收取病人分文,如此心懷大愛之人,簡直就是上天特意派來助他們奪取赤陽草的救兵。
“許大夫,不知你是否願意隨我等眾人一道前往蜀地尋找赤陽草,以便製成靈丹救治杭州百姓呢?”
“赤陽草?”
許仙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也是不由得怔了一怔,片刻之後,這才不無疑惑的反問:“赤陽草不是《金匱要略》裡面提到的仙草嗎,據傳早就已經絕跡了,而且此草真能治城中百姓的寒毒嗎?”
“當然可以。”
林清玄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即將白素貞先前那番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又誠懇的邀請許仙與法海一道前往蜀地尋找赤陽草,態度卻是極好,言語間也甚為得體。
此人不愧為峨眉仙宗首徒,雖只比法海和許仙大上兩三歲的樣子,但在待人接物與為人處世方面,卻著實要老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