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必須得閉關些時日靜養身體,待到功力全部恢復之後,再作其它的打算。”
說到這裡他又掃視了地鼠精幾乎快要被天擊劍斬斷那條腿,當場以指作劍隔空疾點,一股陰寒的妖氣自天蜈手指中迸發出來,直接朝著地鼠精的腿傷處瀰漫而去。
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被陰寒妖氣包圍後,鮮血瞬間止住,那已經露出白骨的腿傷處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嫩紅的新肉,幾乎就在轉眼之間,他那條鮮血淋漓的右腿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傷口,簡直婉如新生一般。
同時那股強大的妖氣又緩緩流入地鼠精的身體裡,將他紊亂的氣息也瞬間給調理順暢,最後妖氣流入他腹下的氣海之中,與丹田內那三百年的修為融成一體。
如此一來,地鼠精的傷勢幾乎轉眼間就好了一半有餘,就連修為也比往常提升了三分不止。
“多謝大王的厚賜。”
地鼠精何其聰明,一見天蜈居然在最弱的時候刻還渡功力給自己療傷,內心除了有些感動之外,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忐忑。
很顯然,以他對天蜈的瞭解,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依天蜈那一毛不撥的性格,怎麼可能憑空渡他將近百年的功力呢?
何況天蜈自己今晚在天擊劍和達摩禪杖的攻擊下也損耗了近五百年的功力,在這時候還捨得分出一百年功力給地鼠精療傷,唯一合理的解釋,那便是又有新任務佈置了。
所以地鼠精伏在地上跪拜之時,心中著實是又驚又喜。
“唔。”
天蜈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淡然吩咐道:“你的腿傷雖然已經被我用法力修補好了,但傷口處還有天擊劍的劍罡彌留,恐怕還得修煉兩三日才能徹底清除。”
“這兩三日的時間內,你暫且不要到處走動,留在洞內潛心修行,同時也替本王護法。”
“本王被那達摩禪杖化掉了數百年的功力,恐怕短時間內很難重新補足,在這段時間內,玉皇山的安全就由你守護了。”
“小妖謹遵大王之……”
“呱呱……”
不等地鼠精把話說完,忽聞一陣類似寒鴉的叫聲從谷外傳了過來,聲音淒厲中帶著三分急促,聽起來很是滲人。
接著便見月光下黑影閃了閃,一隻巨如臉盆的血蝠已經幻化在了谷中的峭壁之上。
“血蝠,你怎麼又來了?”
一見前幾日那隻頤指氣使的血蝠出現在山谷中,頓時天蜈感覺心中有些不悅。
無奈這血蝠是血魔老祖的親信,他倒也不便於當場發作,不過以他對血魔老祖的瞭解,恐怕血蝠這回又是來給他下命令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心中才會不待見血蝠。
“我不來誰給你們治傷?”
那隻巨大的血蝠站在山谷峭壁之上,嘴巴一張一合的回應,同時又用不屑一顧的眼神掃視了天蜈一眼,眼神中還帶著些不耐煩的神情。
很顯然,這隻血蝠同樣也不待見天蜈,只不過有任務在身,才不得不與天蜈接觸罷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但見那血蝠疾速的煽動了一下翅膀,一個小小的紫色檀木盒子憑空幻化了出來,筆直朝著天蜈的方向疾飛而去。
那盒子規格並不大,約莫也就半個巴掌的大小,但做工卻是頗為精緻,而且還是用上等紫檀打造,上面鐫刻著一些銘文和圖騰,外觀十分精美,一股古典的氣息迎面而來。
很顯然這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古物。
“這是何物?”
天蜈一臉不解的伸手隔空將檀木小盒子吸到了掌心,略微打量了一眼,立即被檀木盒子上的圖騰給嚇了一大跳。
估計天蜈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紫色檀木盒子上方,鐫刻的內容居然是一個陰陽魚圖案,在陰陽魚的下方還有一隻小小的玄龜,雕刻得栩栩如生。
對於天蜈來說,這個圖案一點也不陌生。
早年他與陳摶老祖大戰之時,陳摶老祖當時所著之道袍,上面也用絲線描繪著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下面則有一隻栩栩如生的玄龜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