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棗祗的話後，都是忍不住奔過去，蹲下來，或者是乾脆趴在地上細看。
棗祗撫須冷笑，他相信，也就是幾個彈指的時間，秦野這批苗子就可以蓋棺定論了。那時候，他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開溜了。而秦野的事情，自然會透過這些人的口舌傳播出去。
想說他一面之詞，也不可能了。
這時候，農夫們都是個個瞪大了眼睛。
有人渾身顫動。
有人面色潮紅。
而幾個老農夫，已經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棗祗冷笑，看這些人激動的模樣，看起來，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這批苗子，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反而是極差吧。所以，他們才有這樣過激的反應。
一位老農夫，已經起不來身體了，就趴在地裡，眼淚滴在了苗子上，哭道：“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的苗子。棗祗先生的那批苗子，已經很能提升畝產了。主公的這批苗子未來育種成功，一定會超越棗祗先生的畝產。”
另一位老農道：“恐怕會有五百斤的畝產吧。”
棗祗那批種子，應該會有四百斤畝產，秦野這批更好，這個數完全是保守估計。
對於一般畝產二百來的斤來說，這就是神蹟了。
所以農夫們都已經落淚。
老農們已經是忍不住跪在地上，仰望蒼天，“感謝老天爺，給我們送來大救星。從今以後，俺們再不用捱餓了。”
吃飽飯是百姓的基本訴求，但在東漢末年，絕大多數百姓，都是三四代人沒有吃過飽飯了。
可見如今農夫們的激動心情。
棗祗懵逼了，整個內心都在翻騰。
什麼？
好苗子？
“你們看清楚沒有？”棗祗十分憤怒。他忽然臉色大變，難道是秦野李代桃僵，繞過他收買了這些農夫。這麼做的話，他說什麼都是片面之詞。搶奪他功績的成功率更高，因此棗祗不得不做此想。
見到棗祗何其憤怒，眼光都要吃人。農夫們非常不解，個個撓頭。畢竟這批可是極好的苗子，未來高產種作物的源頭，棗祗應該高興才對吧。
“大人，我們都是按照您指點的方法辨別的，就算我看錯了，這裡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錯吧？”最有年紀的老農，抹了眼淚說道。
棗祗牙齒一陣打顫，這說話的老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雖然歲數大了，但有經驗，造詣會很快上升起來。
他便感到，還是低估了秦野的狡詐。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指鹿為馬。
棗祗哭了。
但他很快發起了狠毒。
特碼的，我棗祗就算拼了一死，也要讓全天下人知道他這批苗子是垃圾苗。進一步讓天下人知道他的虛偽，什麼仁德，什麼虛懷若谷，都是假的，偽裝的，虛構的！
農夫們對於棗祗的表情還是很有意見的，彼此對視一眼，那讓他自己看看吧。這人怎麼能這樣，難道是見不得有人在農業上的造詣比他高？太虛偽了。
農夫們緊跟就升起崇拜的眼神，主公真是神明一般的存在，竟然能夠在那數以億萬計算的種子，挑選出最好的一百零八顆。這樣互相授粉，下一代培育出來，就足夠播種數以萬計的土地了。
棗祗撲向了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