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只是一腳,就把劉豹KO了。匈奴人發懵了好一會後,才在劉豹的慘叫聲中清醒過來。他們震驚了,但職責所在,一擁而上,就要殺秦野。
太史慈這時候站出來了,喝道:“這是神聖的‘伊斜格爾’,難道你們要違背傳統?”
違背傳統的匈奴人,會被整個族群唾棄。
匈奴人不敢動手了,憤怒中,隱隱還帶著一絲絲敬佩,這是匈奴人敬佩強者的傳統帶來的一些轉變。
這時候的劉豹,在侍衛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他簡直要抓狂了,原本以為一招就能夠收拾了面前這個人,沒想到結局恰恰相反,被人家給一招收拾了。
他簡直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結果,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劉豹都快哭了,內心悔恨之極。他本以為憑藉自己的武勇,隨手就能收拾。可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強大到如此恐怖。
如今的劉豹,已經完全喪失了剛才嘲笑秦野說大話的記憶,已經將那番話當成了警告。他都告訴我一招就能收拾我,我還傻乎乎跑來送死,天下再沒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傳統讓劉豹將怒火宣洩到了匈奴小隊長身上,“這個人你到底是怎麼抓住的?”
匈奴小隊長也嚇壞了,這人太厲害了,我是怎麼抓住他的?他翻找記憶,急忙道:“王子,我帶人過去,用弓箭包圍了他,他就投降了。”
劉豹一口老血在喉嚨裡亂撞。尼瑪,那你早說呀,你用弓箭包圍了他,可不他就投降了。
他便感到自己真是太倒黴了,本被太史慈壓制,想要找個人裝個逼,找回些面子,發洩一下。沒成想,撞鐵板上了,撞了一個比太史慈還厲害的人身上。自己沒發洩成,反被人家拿來發洩了。
劉豹嘴角流血了,恨不得生吃了秦野,但也不敢違背傳統,“你叫什麼名字?”
“禾予。”秦野道。這是個化名,取秦野兩個字的半邊組合而成。
“禾予是吧,來日方長,呃……。”劉豹一捂胸口,示意侍衛趕緊帶自己走。
秦野道:“這位王子,你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吧。”
“???”劉豹稍後恍然大悟,頓時露出厭惡的目光,“給他十桶乾飯。奴隸……。”
雖然劉豹恨不得殺死秦野,他身為匈奴王子殺秦野易如反掌,但正因為是匈奴王子,更加不能違背匈奴人的傳統。
隨著劉豹帶人離開,奴隸營中,除了外圍寨牆上境界的匈奴人,已經全是奴隸了,這是匈奴人一貫管理奴隸的方式。秦野觀察到這種情況後,壓力頓減,這種管理方式,對他來說是一個好事情。
太史慈上前道:“這位禾予兄弟,你的這些人,這段時間都可以吃飽飯了。”
四周的百姓,都是飢餓的目光望著那一桶桶的幹米飯。畏懼秦野,不敢靠近。
秦野走到剛才太史慈所在的窩棚地下,指著幾口翻滾的大鍋,“這是奴隸營的食物?”
太史慈黯淡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奴隸的食物了。他也是用乾飯控制住了這些彪悍的奴隸,其他奴隸才有一口稀飯吃。
隨同秦野來到這裡的徐晃高順他們都震驚了,只因為大鍋的水裡雖然有些米翻滾,但太稀薄了,水還是清色的。他們都是帶兵的人,對糧草心裡都格外重視。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鍋裡面,加起來恐怕也就幾十個人的米量,卻是要這片營區,近千人吃喝。
“這能夠吃飽?”
見到秦野震驚的目光,奴隸們垂下了頭。我們是吃不飽,但是你能吃飽。
遠處的白袍青年眉頭一皺,你有十桶飯能夠吃飽,卻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這個人也只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原本白袍青年欣賞秦野面對劉豹時的骨氣和身手,但聽到這番話,對他的印象急轉直下。
太史慈也是如此。你能夠吃飽,完全可以默不作聲,你還問別人能不能吃飽。你雖然是憑本事吃飽的,但你這麼問,就太貶低人了,太可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