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聽說您在美國那邊養馬?”姑娘這時張口問道。
宿山道:“嗯,主要的謀生手段就是養馬、賣馬還有參加比賽獲得的獎金……”。
宿山把自己在美國那邊以什麼為生大致的說了一下,國內的賽馬業發展的很快,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什麼叫專業的賽馬運動,或者說只是知道一點毛皮,沒有想像過在西方發達國家賽馬業是多麼龐大的一項產業。
突然間,宿山就像是在他們的面前輕輕的推開了一扇小窗戶,讓他們看到了外面真實的賽馬產業。都是年輕人,對於新事物的好奇心讓他們聽的津津有味。
“哥,你說的賽馬業這麼厲害,咱們國家為什麼不搞啊?”宿馳問道。
宿山道:“這裡面就複雜了,而且你問我這個事情等於沒問,因為我沒有辦法給你回答,這是上面考慮的事情,不是我這個平頭小百姓可以決定的。不過我覺得開放賽馬那僅僅是時間問題,以前武江市就開放過賽馬業,不過搞的烏煙瘴氣的,最後直接關了了事,賽馬也全都被毀滅了。可能現在重新開,國家會更慎重一些吧”。
武市的賽馬開的那真是太早了,但是出現的問題也大,最後搞不下去那說起來真是太糟心了,說到最後,其實管理層的腐敗才是最大的問題。
其中明顯操控比賽,然後給對手的馬明目張膽的動手腳,反正就那點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這一來,馬迷不幹了,馬主自然也不幹啊,我花了這麼大錢買回來的馬,到你這裡還沒跑名次定下來了,不光沒名次,還要被你弄傷了,那馬主不要罵娘啊?
這樣一來,誰有空花錢買馬賠你哄馬迷玩?
最關健的是賽馬這其中牽扯到了利益層太大了,真不好搞什麼暗箱操控
賽馬業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哪怕是表面上的公平你也得有,因為賽馬是非常直觀的東西,是現場可以看的明明白白的東西。
你要是做假,第一馬主不滿意,第二是馬迷們不買賬,還有一點是馬主通常可都不是升斗小民,幾百萬上千萬買一匹馬來玩,你和他玩潛規則,誰還買馬啊?
總之賽馬業是個環節爛了,整個產業都成了爛攤子,而且敗的速度會非常快。
說的更直白一些,賽馬業和足球一樣,要爛都是爛在了根子上,也就是管理部門,這你找再多的藉口也都是藉口,貪汙腐敗還是最根本的原因。
當然宿山也沒有辦法和這幾個年輕人說的明白,這要是說起賽馬業的事情來,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投入的成本高麼?”宿馳的舍友到是喜歡深入的問。
宿山道:“那看你指怎麼投入了,上百萬的馬房也就是入門級別的,上億美元的馬房也不是一個兩個,這東西怎麼說呢。如果你要是想搞一個一般的馬房,我說的僅是馬房啊,裡面的馬可不算,一匹純血馬最起碼也十幾二十萬人民幣,這是最最普通的,這是炮灰型的馬,要是好馬那就難說了”。
“普通的馬房”。
“我建了一個,差不多要二十萬美刀,差不多一百五十萬人民幣的樣子……”宿山解釋說道。
別看宿山在馬房小,但是裡面的裝備那一點也不缺的,再說了缺了也不行,美國佬的事多,指不定就給你來個虐待動物什麼的,總之這罪名還是不要頂上,在國內是道德問題,在美國可是刑事問題,真要坐牢的。
一邊吃飯,一邊聊著馬的事情,宿山說的開心,三個年輕人聽的也開心,到是四個長輩們幾乎沒有說什麼話,但他們的目光顯然不在馬的身上,而在桌上那略帶著羞澀的小姑娘身上
等著吃完飯,差不多一點多鐘,小姑娘和宿馳的舍友要離開,宿馳這邊也要有事去,宿為忠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了兒子,並且趙燕琳還偷偷的給兒子多塞了錢。
等著宿馳離開,趙明霞笑道:“這在家裡罵孩子花錢多,誰知道來了之後看到兒媳婦,一下子就大方了起來,這是不是多塞了兩千塊?”
“談朋友總不能顯得太小氣。總不能像他爸似的,談朋友就請我喝過一聽可樂,也就是我傻呼呼的嫁了,現在哪個姑娘能接受這樣的小氣鬼?”趙燕琳笑眯眯的說道。
宿山聽了不由的為之絕倒,笑道:“這都可以?”
“可不是,你叔那時候小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也就是我媽,說這樣的男人會過日子……”趙燕琳大笑著說道。
宿為忠道:“哪有的事情,我不是還給你買了一件針織衫麼?怎麼就小氣啦?”
“你看,你看,一件衣服到現在還記得!”趙燕琳指著丈夫笑道。
“那時候都窮,我和你爸那會兒也沒什麼好東西,一是沒什麼錢,二來街上也沒有現在那麼多東西……”趙明霞也笑眯眯的說道。
宿山聽著長輩們的事情,雖然覺得他們那會兒是窮些,不過人可活的真簡單,不由的心生羨慕,既羨慕父母那一代人的簡單平凡的愛情,也羨慕他們那一輩人的生活面貌。
大家聊了十來分鐘,時間不早了,宿為忠開車送宿山一家去高鐵站,宿山一家三口則是坐高鐵去明珠,轉乘飛機飛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