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月看了眼前面的輪椅男,然後扭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沈心若,意思是:“是來找你的嘛?”
沈心若對著晴明月聳了聳肩,意思是:“不知道啊。”
晴明月打量了一圈輪椅男,然後扭頭對著沈心若挑了挑眉,意思是:“這誰啊?”
沈心若看了眼輪椅男,對著晴明月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微微一笑,意思是:“是個好人。”
晴明月點了點頭,她也不理會前面這個不知道因為啥而臉紅的輪椅男,而且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傻笑看著自己,她拉著沈心若就要走。
“姑娘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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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小虎自從一個月前被李許給打的昏死過去,被人抬回房間醒來後就很少出門了,不是他不願意出門,而是被李許打的太狠了,而他那一跪,直接把自己的膝蓋給跪的裂痕四起,差點就粉碎了,辛虧有他那個未婚妻之前給他不少的療傷丹藥,要不然,他想站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黑小虎雖然能站起來,可是每次出門都要拄著兩條柺杖,走到那裡都被人指指點點的,嘲笑譏諷同情不一而足,說什麼的都有。
有一次黑小虎拄著柺杖出去辦事,走到半路時,柺杖不小心落在了凸起的小石頭上,他一個重心不穩栽倒在了地上,從此以後他就不再出門了。直到有一個少年為了討好他,而給他做一輛輪椅後,他才偶爾出來一次兩次。
黑小虎每次出門都是讓一個以前老是粘著他,直到他被一個新人給打殘之後就很少搭理他的少女幫他推輪椅。那個少女一開始不願意,黑小虎就強迫甚至威脅那個少女,少女迫於黑小虎的身份,她無可奈何的只能認命。
黑小虎今天還像往常一樣的坐在輪椅上,在房間裡想著,不知道幻想多少次等自己好了要怎麼修理那些新生們。黑小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有獨自的一間屋子。就在黑小虎無限幻想的時候一個少年就跑了過來,對他說,他的表弟被人給打了,而且打的還不輕,臉都破相了,更嚴重的是差點廢了他的子孫根。
黑小虎雖然不怎麼待見自己這個沒用的廢物表弟,可怎麼說也是自己親表弟,就算是看在自己姑姑的面子上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最起碼也要去看看傷的怎麼樣了,多少也要給點物質上的支援,買點營養品啥的。再說了,那可是自己師尊的侄子,雖然這個師尊等自己到了青陽宗就可有可無了,可是現在不是還沒去青陽宗的嘛,於情於理也都要去看看的。
於是黑小虎就去了,他還像每次出門一樣,讓人把給自己推輪椅的少女叫來。少女過來後一臉的不情不願給黑小虎推著輪椅,兩人就去了被晴明月給兩腳踹昏過去的趙公子那裡。
黑小虎到地方後見表弟還昏迷不醒呢,他把拿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給自己的表弟餵了下去,等了有一刻鐘,表弟趙風慢慢的轉醒過來。
等趙風清醒過來後,他看到黑小虎就是眼圈一紅,眼淚未出鼻涕先流:“表哥,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人打的好慘啊。”趙風醒來就開始哭訴。
“怎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眼珠子都有大塊血絲,鼻子也都歪了,我看你牙也少了兩顆。到底怎麼回事?”黑小虎看著趙風眼淚鼻涕橫流的樣子眉頭一皺,有心轉頭就走,可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親情,他也只好耐住性子問道。
聽到黑小虎的問話,趙風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他抽著鼻子口音顫抖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趙風每說兩個字就抽噎一下,他斷斷續續的把看到晴明月到自己被打昏的過程說了一下。
“噗…”“咳咳…你竟然是被一個比你還小的小姑娘給打昏過去的,而且那小姑娘還沒練過功夫!”黑小虎聽著趙風的訴說,他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忍不住笑了出來,那說話口音顫抖的頻率想不笑都難。黑小虎的笑容漸漸陰沉了下來,他看著趙風接著說道:“呵呵,我真不知道你在這三年多都學了些啥東西!連一個沒有功夫的小姑娘都能從正面把你打暈,我看你還是回家去吧。”
“不是的…是她玩陰的,我一時大意才被她打昏的。”趙風見黑小虎的臉色難看,他有點害怕於是趕忙辯解道。趙風雖然表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可是他的內心對這個表哥頗為不屑,心想:“說的我就跟廢物一樣,你不也一樣,被一個新人給打幾天下不來床,比我還慘呢!呸…”
“哼…”黑小虎聽到趙風的話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好生養傷把,我就不在這裡多待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讓我去找一個沒有半點功夫的小姑娘的麻煩,這麼丟人的事我可做不出來。”黑小虎說著揮了揮手,身後的少女就推著輪椅走了。
“那表哥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你了。”趙風目送黑小虎出了房門,他的臉慢慢的陰沉了下來,他對著門口不屑的罵道:“呸!什嘛東西,說的就像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一樣,還還什麼這麼丟人的事!你以大欺小的事做的還少嗎!可笑…”
“什麼可笑啊!”
趙風話音剛落就看到自己的表哥又回來了,正在門口皺眉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