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乘客們也好不到哪去,捂鼻子的捂鼻子,捂嘴巴的捂嘴巴,紛紛聲討道:
“你這是多長時間沒洗腳了?臭的跟下水溝似的,還有臉脫鞋呢?”
“就是啊,小夥子,你咋個想不開脫鞋嘛?把鞋穿上撒,快要燻死我們了!”
“嚯!這味,簡直比公共廁所的糞坑還臭,小夥子你可真還個人才!”
“媽媽,我怕!嘔嘔....”一個八九歲的小蘿莉更誇張,她直接被燻吐了。
她一邊哇哇大哭,一邊吐得稀里嘩啦,基本是每哭一嗓子,就能嘔出好多東東來。
一邊哭,一邊嘔,嘔得滿身滿地都是。
大肌霸男才不理會滿車乘客們對自己的聲討,他自顧自的將手中的襪子揉成了團,看準了時機,一把丟出了窗戶外。
“小子,看招!”
“嗖~啪!”
只見那團散發著濃郁惡臭的襪子,在丟擲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之後,精準的落在了囂張小夥的臉上。
“天啊,這是什麼味兒!”囂張小夥當時就被燻得暈頭轉向,嘴裡頭直打噴嚏,手都抓不住方向盤了。
與此同時,馬路口的紅燈正好變成了綠燈。
隨著公交車緩緩開動,常宇所在的位置也剛好和那個囂張小夥擦肩而過。
大肌霸男丟襪子的時機真是太好了,正好趕上紅綠燈轉變的節骨眼上。
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囂張小夥想報復都難。
等他想起來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就算想追上那輛公交車也來不及了。
在公交車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常宇朝那瑪莎拉蒂望去,他最後見到的畫面就是:
囂張小夥正趴在車門邊上嘔吐不止,那個漂亮的長腿小妹早就被燻得暈厥,嘴裡還吐著白色的沫子。
在他們的身後,一排排急著前行的車輛被他們那輛瑪莎拉蒂憋在了路口,滴滴滴地按著喇叭....
沒有時間去看囂張小夥和長腿老妹悲催而又屈辱的下場。
常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開了身旁的窗戶,將頭伸了出去。
大量的新鮮空氣順著常宇的鼻孔湧進肺裡,這讓他長時間因為閉氣而憋得通紅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呼呼,終於活下來了。”常宇露出了一個如釋負重的微笑,似乎在慶幸自己的重生。
雖然只有短短三十秒的紅燈,但這段時間對常宇來說可謂是度日如年。
一個急需被拯救的人,他每時每秒都渴望著救贖,因為他每時每秒都是度日如年的。
常宇這三十秒的等燈時間,過的就跟等了三十年那麼久。
再次將目光轉向造成這一切惡果的罪魁禍首,常宇分明看到那個可惡的大肌霸男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那一定是勝利的微笑了,常宇心想。
在取得了一場戰爭的勝利後,大肌霸男慢條斯理的穿上了鞋,濃郁的腳臭味立時停止了擴散。
許多靠窗戶的乘客紛紛學著常宇的樣子開啟車窗,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經歷了一番死裡逃生,乘客們齊刷刷的盯著大肌霸男,那目光可怕到足以將大肌霸男生吞活剝。
雖然每一個人都恨不得問候一下大肌霸男的祖宗十八代,但是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