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轉頭瞥了一眼,果然是張宇和那個醉醺醺的楊哥。
“楊哥你慢點。”張宇扶著那個楊哥走到吧檯旁邊的一個卡座坐下,這才走向吧檯,當他看到坐在吧檯前的邢可時,皺了皺眉頭,“邢可,你來我這裡幹嘛?別說什麼只是來喝酒的。”
他倒不是懷疑邢可是來混吃混喝的,單純的只是討厭而已。
這個邢可也不知道哪來的錢,居然借了七萬塊給翟羽佳,導致他追求翟羽佳的計劃完全泡湯了,不僅沒有追到,翟羽佳還把他給拉黑了。
壞了他的好事,他怎麼可能不討厭邢可?
“關你什麼事?”邢可淡淡道:“而且,這家酒吧也不是你的吧?怎麼就變成你的地盤了呢?”
張宇一怔,立刻明白邢可知道張瀟瀟才是酒吧老闆了,不由得看向張瀟瀟,張瀟瀟卻好像沒看到他一樣,正低著頭擦酒杯。
“不是我的又怎麼樣?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張宇冷哼一聲,“你倒是很捨得嘛,為了追翟羽佳,在群裡裝逼發紅包就算了,還借了七萬塊錢給她?看不出來你還有點積蓄嘛。”
很顯然,在張宇看來,邢可是為了追求翟羽佳,才在群裡揮金如土地發紅包,還掏空家底借錢給翟羽佳,就算不是掏空家底,恐怕也是拿出了大半積蓄。
他有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一個剛畢業半年的年輕人,又是普通大學畢業的,除非是中了彩票,不然能有幾萬塊積蓄已經很不錯了。
而邢可現在穿的衣服也都是以前的普通衣服,雖然算不上地攤貨,但全身加一起也就幾百塊,顯然沒有飛黃騰達走向人生巔峰。
在張宇的推測中,說不定邢可就是因為上次同學聚會喜歡上了翟羽佳,意亂情迷之下,腦子一熱,就掏空了家底博美人一笑。
“我?”
邢可聽到張宇說的這些話,不由得啞然失笑,他雖然不知道張宇心裡的那些智障推測,但也知道張宇是以為他在追翟羽佳,而且付出了極大代價。
張宇見邢可不說話,以為是說中了,便冷笑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值得嗎?如果沒追上,你不就人財兩空了?”
邢可懶得和他解釋,拿起吧檯上的酒杯,很想潑他一臉,但是想了想,好像有點浪費,便又放下了酒杯。
“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翟羽佳的事情吧?”張宇看了邢可一眼,“沒什麼可談的,如你所願,她已經拉黑我了,一個女人而已,我可不會舔著臉糾纏,更沒空陪你們玩過家家,沒什麼好說的,你可以走了。”
“這酒吧又不是你的地盤,你憑什麼趕我呢?”
邢可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宇,心中卻是暗笑,這傢伙到底腦補了一段什麼樣的劇情出來啊?
張瀟瀟放下手中已經擦乾淨的酒杯,抬頭看了張宇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開了酒吧做生意,張宇你為什麼要趕走客人?”
張宇深吸一口氣,接下來還有事要和張瀟瀟談,他也不敢發作,只好擠出一絲笑意:“姐,我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只是……這樣吧,這位客人的消費是多少,我來掏腰包了,就當是我請客好了。”
“你掏腰包?”張瀟瀟愕然看著張宇。
張宇微微一怔,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話都放出去了,硬著頭皮點頭道:“對,他消費了多少,我就出多少,就算是喝了一瓶皇家禮炮,我也認了。”
“那好吧。”張瀟瀟強行抑制住爆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這位客人的確點了皇家禮炮,抹去零頭,一共兩萬九。”
張宇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多少?”
“兩萬九。”張瀟瀟又重複了一遍。
“我們酒吧最貴的皇家禮炮不是就二十一年嗎?怎麼可能兩萬多?”張宇立刻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忍不住大喊起來。
“他包場了,所有客人的消費他都買單了。”張瀟瀟聳聳肩,隨手把單子放在吧檯上,“喏,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