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就很看不慣狗皮的做法,再加上這些年來,對方一直蹦躂,各種挑事。
沒想到,潛艇裡面藏著的資料竟然是對方滔天的罪證。
而且,對方還大言不慚,揚言讓他們交出所有的資料,並退走,否則,就後果自負。
見過無恥的,但是沒有見過無恥的。
要是不消滅掉對方,無法洗刷同胞慘死的冤屈,更加對不起剛才戰死的蛙人。
所有人都戰意凜然,恨不得立刻出手,滅了對方。
陳凌就算沒有親眼看到所有海軍的神色,但是能感受得出來,眾人的戰意都被自己徹底點燃了,就算敵人再強悍,不會有人後退一步。
旋即,陳凌不再廢話,而是轉移話題道:“好了,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所有人寫遺書,”
“是。”
眾人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立刻轉身,去紙筆,開始寫遺書。
遺書代表著必死的信念與決心。
如果戰死,他們沒機會再見到家人,只能提前寫好遺書,把最後的話寫下來。
這也是慣例。
在上戰場之前,陳凌幾乎都會讓士兵寫下遺書,畢竟,刀劍無眼,如果沒有提前安排好後事,這對他們的家屬來說很殘忍。
說完這些話,陳凌朝著通訊參謀打手勢,讓對方關掉廣播,然後,轉身走到龍萬川的身旁,開口道:“現在還能聯絡上面嗎?”
龍萬川眉頭緊皺,搖搖頭道:“訊號被全面壓制和遮蔽,我們已經失去了聯絡。”
陳凌眉頭緊蹙,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在場是所有海軍指揮官,沉聲道:“各位,我們已經沒有選擇,唯有一戰,海戰你們比我更熟悉,接下來的戰鬥就交給你們了。”
他這是直接放權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海戰,其中涉及的學問很多,他不能亂指揮,害了大家。
至於,他獲得的蛙人作戰技能只是個人作戰技能,不可能全面指揮軍艦。
就算陳凌現在是全國特種兵之父,但是,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學無止境。
陳凌有自知之明,在任何時候,都要讓所有人發揮自己應有的作用,而不是搞什麼個人英雄主義。
到了這個地步,原來還在猶豫的龍萬川,也豁出去了,直接點頭道:“是。”
既然對方已經要開戰,他沒理由再扭扭捏捏。
就算是死,也要想辦法讓對方脫一層皮。
炎國兒女不怕死是出了名的。
而隨著陳凌的話,龍萬川身後的海軍指揮官,一個個挺直腰桿,站得筆直,跟青松一般,然後,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眉宇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只有渴望。
沒錯,就是渴望。
他們等待這一天太久了,久到他們已經忘記了具體時間。
當年,國家的落後就是從海軍開始,特別是對面的敵人。
與對方的第一次交鋒是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當時,對方來勢洶洶,他們海軍的指揮官鄧英雄沒有絲毫的退縮,帶著海軍血戰到底,但是,還是慘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