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藍如洗。
一艘飛舟破開雲浪,拍打出朵朵雲海的浪花,在天際留下一道細白的尾線,只能見到一道流光劃過。
密集的雲層就像是從中間被橫切開來,暴露出耀眼的日光。
正午的日光如大自然最完美的幕布,拉了下來,拖拽在地面上, 渲染出一道極為美麗的景色。
就如同天然的分界線,讓人或動物忍不住抬頭觀望。
只不過。
從天際疾馳而過的飛舟就不得而見了。
而這艘側翼明顯有紅漆噴塗痕跡的飛舟,就像是不走心的掩人耳目一樣,除了我們的楓某人還有誰。
佐秋楓帶著全家跑路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
貌似用“跑路”來形容有些不恰當......
...“搞事”也不行。
按佐秋楓的話來說:“是帶著新婚已經三四個月的陸姑娘回家省親了!”
雖說陸姑娘本人都還不知道目的地是中州來著。
直到以飛舟每小時幾百公里全速行駛了一天一夜後,發現方向一路向北,就要橫穿過大半個遺落古洲時。
陸婉兒終於是發現了哪裡不對。
“這個方向,好熟悉!”
小陸冷交給小女僕照顧, 陸婉兒閒暇下來到了飛舟船頭小歇一會兒,在望見飛舟外的環境時,好看的柳葉眉不禁皺了起來。
不為別。
對於自己當初逃婚,從中州逃到遺落古洲時的路線,陸婉兒自認為記憶深刻是不會忘記的。
“記得沒錯的話,在前面就是一座如鷹首一樣的懸崖峭壁!”
陸婉兒喃喃細語。
就在下一刻,即便飛舟是高速行駛之下,外面的景色都模糊成了虛影,但以陸婉兒的修為還是能捕捉到一些特殊景物的。
就比如。
在飛舟駛過一條山脈時,陸婉兒果不其然的發現了一座神似鷹首的懸崖。
這讓陸婉兒臉上的狐疑,逐漸轉變為凝重,又如同變臉一樣開始變得不善起來。
她的手開始有些養癢了。
就像是手裡不掐點東西就難受似的,只有擰到一個人的耳朵,才能讓她現在不妙的心情有一個發洩口。
可能是女人通用的天賦,也可能是生完孩子後的脾氣見長吧。
反正陸婉兒都不關心了。
再看了一眼外面等景色,心道:“這不就是回返中州的路嘛,他這是要帶全家去中州送死嗎!?”
陸婉兒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
在陸婉兒看來搬家還沒什麼,畢竟是為了讓小陸冷未來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德智體美勞嘛。
可你這帶著全家老小搬家到中州是什麼意思。
中州那是什麼地方。
中州對於她門母子來說就是狼窩,如果被陸家發現,被抓回去是小,要是兒子的存在被發現的話是大。
連累到孩子陸婉兒保證不會放過佐秋楓那傢伙。
蹬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