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生七十古來稀。我這三十好幾也算是過了半輩子了,一事無成,賣字為生。”
回到店裡,夥計交代賬目,竟然賣了一貫多。
“這兩天生意挺好啊,做的不錯。”
“昨天下午來了兩個人,一個把賓至如歸說成婦女之友,一個把心中無塵說成生煎中心。付了一貫錢。”
蕭讓挺生氣:“你這小廝,標價一百五十文,你怎麼賣那麼高?”
“沒有,是他們硬要給的。還留下了名帖。”
夥計拿把晁蓋名帖遞過來,蕭讓一看上面寫了的很低調,鄆城晁保正。
要說濟州府,你可以不知道知府是誰,但你肯定得知道晁保正是誰。
扶危濟困,仗義疏財。
“他來做什麼?”
蕭讓很納悶,和晁蓋也沒什麼交集。
這時候來了個客人,喊道:“定的書畫好了沒?”
“好了,好了,我隨你去安裝吧。”
這是蕭讓給人畫了一幅中堂畫,蕭讓去安裝去了。
蕭讓剛走,晁蓋、劉唐兩人又到了。
“蕭老闆回來沒?”
夥計起身施禮:“回保正,東家剛出去給人安裝字畫去了。”
“噢,那得多久能回來?”
“這個小人不太清楚,估計得一個時辰。”
晁蓋、劉唐二人等了一會兒,見蕭讓沒回來也回去了。
也是巧了,晁蓋剛走,蕭讓就回來了。
夥計又道:“晁保正剛才又來找您了。”
蕭讓問:“那你有沒有問晁保正在哪裡落腳沒?”
夥計尷尬的搖搖頭:“沒有問。”
晁蓋的在濟州城的產業也有幾處,蕭讓就算想去尋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只好忙活。
還有代寫的書信沒寫呢,蕭讓為人謙和,代寫一封信不過十文錢,若遇到沒錢的,則只收一文。
轉眼又是一天,清晨吃過早飯,夥計還沒來,蕭讓開啟店門,正拿雞毛撣打掃灰塵呢。
晁蓋帶著劉唐、大壯進來了。
蕭讓一眼就看見晁蓋了,這塊頭太顯眼了,偏偏又給人感覺十分親切。
蕭讓挺不好意思,連忙拱手施禮:“可是晁保正?”
“正是,蕭先生可算遇到你了。”
“讓保正找了三次,實在過意不去。不知道保正尋我何事?”
晁蓋深施一禮:“聽聞先生經天緯地之才,扭轉乾坤之能。想請先生去我東平團練軍中任職,做一名門館先生,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