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儀悶哼了一聲,方才倒下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撐地,手掌自然而然地便蹭破了皮。
尖銳的疼痛漸漸湧入她的腦海,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家夫人都說了讓你停下,你怎麼還跑?難道是不給我家夫人面子?”那小廝怒喝一聲,瞬間吸引了路邊行人的注意。
如儀趴在地上,抬起頭看了看那個小廝,又轉頭看向那個婦人。
“嘖嘖,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沒有辦法。”夫人輕聲說道,她圓潤的手指上塗著鮮紅的豆蔻,像是沾染了血的顏色一般。
如儀見已經跑不了了,只好認命般的低下了頭,跪在地上行禮道:“奴婢如儀,見過夫人。”
那夫人見如儀跪下,心中更是得意,若是她能欺負得更狠一點,杜如歌怎麼會不知道她?
說不定,會因此召見她!
畢竟,杜如歌礙於世俗偏見所不敢懲罰的人,她幫杜如歌懲罰了!
而且,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看不慣這般離間別人感情的女子,所以見義勇為罷了!
婦人想著,心中更沒顧慮。
她甚至覺得,只要將如儀整的足夠慘,杜如歌就很有可能注意到她……這樣她就能跟杜如歌搭上話,說不定以後她的夫君還能在夜麟的幫襯下再進一進官職……婦人勾了勾唇,覺得這件事這麼做,實在是太機智了。
“你可知我是誰?”婦人清了清嗓子,好事做完不留名字怎麼行?這樣杜如歌可怎麼找她?
如儀低下頭,恭敬地說著:“奴婢不知。”
“咳咳,我是蘭臺令史秦令使的夫人。”秦夫人揚著下巴說道。
“奴婢見過秦夫人。”如儀整個人順從的有點不像話,逆來順受,根本沒有任何的反駁。
秦夫人見如儀在行禮言語上挑不出一點錯來,頓時便僵在了原地。
她就是想要做些什麼,也得有個由頭……這個如儀如此乖巧,差點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我問你,方才我讓你停下,你為何不停?”秦夫人想了想,也就這個能捏住如儀了。
如儀心中一緊,她就是擔心現在這種情況,秦夫人拉著她問個不停,耽誤時間才想先逃走再說,但是沒想到還是被抓住了。
“這,奴婢……奴婢方才沒有聽清楚……”如儀沒辦法,只好隨便扯了個理由說道。
“沒聽清楚,那方才我的奴才叫你,你為何又要逃走?”秦夫人頗具威嚴地反問,給如儀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那小廝見狀便上前押住瞭如儀的胳膊,將她的臉頰按在地上說道:“如實說來,否則我家夫人定饒不了你!”
如儀的臉頰被地上的土粒摩擦的生疼,想要掙扎但是卻產生了更大的摩擦力。小廝的力道其大,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回秦夫人,奴婢,奴婢方才沒有看清楚,並非有意想要衝撞夫人的……”如儀忍著臉上的疼痛說道。
她的身體被小廝壓制,擺出讓她極為難受的姿勢,但她卻動彈不得。
“本夫人在如此多人的面前被你所輕視,難道本夫人就沒有一點臉面可言了嗎?!”秦夫人怒喝一聲,聲音將圍觀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見眾人都圍得差不多了,秦夫人這才準備開始她的計劃。
杜如歌和杏兒、別微隨便轉了轉,看著攤子上的東西倒也沒什麼稀奇的,最後便也只當做是散步了。
“夫人,那個如儀……夫人不打算處置她了嗎?”杏兒有些擔心地問,她總覺得那個如儀有些不對勁。
“目前她倒沒什麼特別大的威脅,如果我們能幫她脫離德妃的控制,那是最好了。”杜如歌淡淡道,“只要她脫離了德妃的控制,然後將她遠遠地送走便是了。”
杏兒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夫人,我總覺得那個如儀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