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如儀當時正拿著她的那個包袱往外走,不知道準備去哪裡,其中一個奴僕便擋住了她的去路,懷疑那包袱裡面是不是藏了將軍府的東西。”
說著,侍衛補充道:“屬下一直盯著她們兩個人,並沒有沾染府中的東西。
府中的人要如儀開啟包袱自證清白,但如儀卻只是抱緊了包袱一句話不說,不想讓別人搶走,越是這樣,如儀便越是可疑,府中的人便硬是從她的手中搶了過來。
之後……”
侍衛面色有些黯然,這種事情本就是他們府中的人做得不對,做的有些過分了“之後,府中的人把她的包袱扯開,從裡面掉出來一個小罐子,罐子落在地上碎掉,裡面是一些白褐色的粉末。
隨著掉出來的,是一個……牌位。”
侍衛撓了撓頭,接著說:“後來眾人看到之後,便說那如儀是個行武術的人,叫嚷著要夫人處置,決不能姑息……”
杜如歌聽完,心中咯噔一聲。
小罐子,白褐色粉末,牌位……難道……她看向那個侍衛,冷然開口:“現在她們在哪?”
“夫人,那群奴僕現在正押著如儀和蕊兒,等著夫人去處置呢……”
侍衛說完,杜如歌便命他帶路。
雖說她現在‘臥病在床”但是已經‘好了許多”便也不再避著如儀和蕊兒。
她恢復的極快,德妃本應該心存不滿,但是如今如儀和蕊兒已經進了將軍府,她便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她這一‘恢復極快’動作,倒是讓劉太醫又得了些好名聲。
杜如歌的步子很快,侍衛見杜如歌一直能跟得上,便也加了些速度,只是苦了杏兒和別微一直小跑著跟在後面。
不多時,杜如歌等人便到了主院的後面。
眼前有七八個奴僕圍成了一個圈,指指點點地不知在說什麼,而圈內的蕊兒則是一直在高聲反駁,話裡話外的甚至都要罵到了那群人的姥姥家去。
奴僕們若不是心中想著蕊兒是德妃的人,這時早就撕爛了蕊兒的嘴。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明明弄壞了如儀的東西,現在反過來還要教訓我們?將軍府裡面就沒有王法了嗎?
難道將軍府裡面連青紅皂白也不分了是嗎?我竟不知道將軍府的府規竟是這般!
等我得了空去回德妃娘娘,看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蕊兒到底是氣急了,嘴裡沒了輕重,什麼稟報德妃娘娘的話都說了出來。
“別說了。”一直蹲在地上,靜靜地看著地面上被灑落開來的骨灰,表情冷淡的如儀終於開了口。
這時,一旁的奴僕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杏兒好容易跟上了杜如歌,怒喝一聲,擋在杜如歌的面前衝進去了人堆裡。
杏兒這一路上就在腦中盤算著,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看著蹲在地上表情哀默至極的如儀,和如儀懷中的牌位,頓時臉上的表情僵在了一起。
“杏兒姐姐,你不知道,這個如儀竟然帶著這麼晦氣的東西入府,你說我們怎麼能置之不理?”在前院灑掃的小奴婢小春,此時正氣勢洶洶地說著。
“這不是晦氣的東西!”一旁的如儀再次開口,語氣有些不好。
如儀的眼睛始終盯著地面上的白褐色粉末,沒有移開過。
“還說不是晦氣的東西?這骨灰,這牌位!哪個不是?”小春瞪了瞪眼睛,“杏兒姐姐,我早就覺得這個如儀不對勁,她拿著這些東西,不就是給將軍府招厄運的嗎?!”杏兒語塞,看著如儀和滿地的骨灰,不知道該說什麼。
死者為大,若這真是如儀帶來的骨灰,怎樣處置如儀另說,但死者的骨灰卻不必受這般屈辱。
“好了好了,你們先別在這聚著了,都去那邊的廂房裡候著,一個都不準走,稍後小姐自會去問你們話去!”杏兒擺了擺手,讓她們先離開。
小春有些不大願意,但是杏兒的意思就是夫人的意思,她不敢反駁,“好吧!那我們先去那邊的廂房那邊,杏兒姐姐一定要給這個如儀點顏色看看,別以為仗著德妃娘娘的身份,就在將軍府無法無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