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杜宏看向杜如歌的眼中滿是失望。
杜如歌默了片刻。
就在杜季榕以為她已經認輸了的時候,杜如歌卻開口道:“哪怕他將尤姨娘給打死,這也是無心之失?”
杜宏眼睛睜大,回頭看了眼杜季榕。
杜季榕縮了縮腦袋,他剛才確實有些沒控制住力氣,但應該不會打死吧……不是說,賤人的命都硬麼?
不過,他也沒想到尤姨娘這麼不抗打……杜季榕眼神有些躲避,不敢看向杜宏。
“什麼打死不打死的,這話傳出去對季榕的聲譽有影響!”杜宏眼神一變,“若是影響了他的仕途就麻煩了!”
杜季榕本來有些忐忑的心思,聽到這句話後放下了心。
他就知道,父親絕對會向著他的。
“的確,若是女兒再晚到半刻鐘,尤姨娘此時就已經香消玉損了。”杜如歌冷冷道。
杜宏愣住,“哪有這麼誇張。”
“呵,那父親不如隨下人去看看,究竟有沒有這麼誇張。”杜如歌有些冷漠道。杜季榕看著情勢漸漸地朝不利於他的方向發展,頓時有些急了。
方才他下手是有些重,只不過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
不論怎麼樣,絕對不能讓父親看到!
“父親,孩兒不論做了什麼,二姐都已經教訓過了,孩兒的臉現在都還疼著呢”果然,杜宏聽到後,注意力又都放在了杜季榕的身上。
“快去請個大夫。”他左右看了看杜季榕的臉,心疼的不行。
杜如歌心中冷然。
杜宏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來是不想定杜季榕的罪了。
所以,不論她怎麼說,只要杜季榕賣個慘,杜宏的全部關心就都放在杜季榕的身上了。
杜季榕心中得意,他不僅要讓尤姨娘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還要讓杜如歌為剛才的行為後悔!
他臉上的兩巴掌,要加倍奉還!
那麼,就先從她身邊的連個惡奴開刀……“父親,二姐也不是有意的,她平日裡疼愛孩兒,一定是受了身邊惡奴的挑唆!”
杜宏若有所思地看向杜如歌。
如歌一直都是一個乖巧的女兒,的確不像是做出這種事的。
“而且,父親方才來的時候,那兩個奴才也不鬆手,依然掐著孩兒!”杜季榕惡毒地看向了嚴一嚴二,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們。
嚴一隻是握著他的胳膊,此時也被他說成了掐。
杜宏回憶起方才,他開了口,那兩個奴才也不鬆手。
“所以,孩兒覺得,一定是那兩個惡奴在背後作梗,他們挑唆二姐,然後還打了孩兒!”
嚴一嚴二聽到杜季榕的栽贓陷害,卻也不開口,只是站在杜如歌的身側。
“如歌,身邊惡奴不能留,今日傷了季榕,明日也會對你有害!”杜宏凝聲道,“這般的,直接杖殺!給府裡那些個下人都看看,若是誰再敢生出歹心,也是這般下場!”
杜宏說著,眼睛掃過一旁跪在地上的奴僕。
奴僕們倶是一僵。
他們不是杜宏嚇的,而是被杜季榕這一口狡辯的功夫給震驚了。
杜季榕心中更得意了。
但這只是剛開始。
他囂張地看向杜如歌,口中瑟瑟道:“二姐,父親都是為了你好,你該不會拂了父親的好意吧?”
說著,杜季榕看向了嚴一嚴二。
父親已經發了話,他就不信杜如歌還能保住他們。
“父親,季榕打尤姨娘,你便不計較了麼?”杜如歌偏偏不如他們的意,直截了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