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對馮氏忠心耿耿的奴才,現在竟一邊倒向了這個賤人!
他一想起來學中那些人說的話,他就想要將所有的怒火發洩在尤姨娘的身上。
杜季榕對於馮氏的死本就懷疑,如今加上他人的挑撥,說了尤姨娘的壞話,他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至於父親,向來是最看重他的,他如今這般,頂多會惱他一陣子。
畢竟,他可是父親唯一的嫡子!
杜季榕這般想著,心中也沒了顧慮。
杜如歌看了眼已經昏倒在地、不知死活的尤姨娘,朝著杜季榕冷冷開口道:“你倒是好大的脾氣,哪裡都能撒起潑來。”
杜季榕一愣,回過頭看向杜如歌。
“二姐,你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中帶著威脅,揚著下巴朝杜如歌走了幾步。
見此,杜如歌身後的奴僕默默地走上前,擋在了她的身前。
她面前的二人還是夜麟送給她的,頗有些身手。
“我什麼意思?你在杜府就要將人打死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不來管管,實在是不像話。”
杜如歌朝那群跪在地上的奴僕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將尤姨娘帶走。
她的人已經去請大夫,如今尤姨娘斷然不能再受傷了。
杜季榕看了眼杜如歌身後的一眾奴僕,特別是擋在她身前的兩個人,頓時有些屯、虛。
但是杜如歌不過是個女子,況且就要出嫁了,哪裡能管得住他?
因此杜季榕面上不屑,扯了扯嘴角道:“我叫你一聲二姐,別以為你就真的就有個幾斤幾兩了。”
杜如歌受此挑釁,不怒反笑,眼底冰冷一片。
她輕拍了一下手掌。
頓時,她面前的那兩個人朝杜季榕走了過去。
杜季榕看那兩個奴才面色冷淡地朝他走過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舉起手問道:“你們想幹什”話音未落,其中一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他的雙臂,另一人則是木著一張臉,掄圓了胳膊打了杜季榕一巴掌。
同樣是男子用盡全力的一巴掌,但是這個奴才的力道,可大多了。
方才氣焰十足的杜季榕,被這一個巴掌打的懵在了原地。
他頭昏眼花,只覺得眼前有無數個金星在轉悠。
杜季榕搖了搖腦袋,定睛看向了打他的那個奴才。
“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
他氣的目眥盡裂,張嘴便要問候奴才的家人。
杜如歌嘴角一勾。
又輕拍了一下手掌。
於是,杜季榕面前的那個奴才,反手又是另外一個巴掌。
力道,只重不輕。
杜季榕徹底被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