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協會家屬區,一片單獨的院子裡,湧起許多人,十分熱鬧。
一箇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不斷在中間穿梭,一邊喊著:“二舅,你和佳佳都來了啊,你們好吃著,小漢在裡面陪同學,等他出來了,得好好地陪你喝杯酒。”
正是許執南和常欣二人,兩人的臉上滿是喜色,特別是徐慧,看上去像是年輕了十數歲,容光煥發,一直笑呵呵就合不攏嘴。
二舅說:“小欣啊,你家小漢可是給你爭氣了啊。”
佳佳也問:“對了,小姑,許漢是在那個大學來著,是沙省大學吧?我這幾年其實也在流沙市,就是一直沒機會去看看他,以後要想見著,可就難咯。”
“是,以前是,現在聽學校說他們提前畢業了,他才大二,就去武道學院進修。”常欣回說。
常欣又偏頭說:“大姐,可是好多年沒看到你了,你出去得有七八年了吧?”
“我看小欣你這記性可真不咋的啊,你家小漢五年級我就出去了,到現在已經九年了,本來想去年回來的,沒想到這一耽擱又是一年多。這次小漢真給我們爭了一口氣啊。”
“武道學院,那能去的都是厲害人。這不,我和你姐夫都趕了過來,來看看進了武道學院的將來武道大師啊。”
許漢的大姨有五十多歲,臉上已經掛上了歲月帶上的老年紋,十多歲出去打工,嫁在了遠處,比常欣要嫁得好。
“瞧你說的,你要當著小漢的面說,他能翻上天去。”常欣樂呵呵回。
“你這嘴啊,還是改不了,說你嘚瑟也行,說你謙虛也行,反正這麼多年,你就一直這麼夾著。嘖嘖嘖,小欣,你可是熬出來了是吧。”
一番其樂融融。
靠近這邊的是,常欣這邊的人,許執南和常欣走了一趟,過了招呼後,又去了另一桌。那裡才是許執南的本家。
……
奶奶寧彩霞坐在最正位,雙眼有些模糊,雙手不斷地用雙手抹著手上的一條毛巾,低聲喃喃著。
奶奶的旁邊,是許漢爺爺的幾個兄弟。是許家的長輩,一共四個人。
許執勇,和許崇武,
直到常欣和許執南坐下,和她打招呼,寧彩霞才把毛巾收了起來,然後對許執南說:“執南,小欣,這些年辛苦你們了。現在小漢出息了,你們總算是能放下心來了。”
“是啊,小漢是出息了。不僅是進了武道學院,還是武道賽冠軍,我許家出人了。”許執勇也附和。
寧彩霞身旁坐著的一個老者則是說:“要是二弟還在,看到這一幕,那該多好啊。當初若不是。”
奶奶連忙打斷:“以前都是以前了,哪有那麼多不是,現在這樣,平平安安的,就很好。”
許執勇和許執南二人聽了,立刻各自對掃了一眼,他們有一種感覺,奶奶是一直都有什麼事瞞著他們,或者說這些人都在瞞著,不過現在肯定不是問的時候。
……
院子裡的一個房間裡,許漢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東倒西歪的幾個人。說:“二哥,來,搭把手,把他們送到炕上躺一會兒,這地上涼,別感冒了。”
“我也來幫忙。”陸妮阿連忙說,然後就走向她的室友以及其他武道社的一些女生。
林傑看著陸妮阿的背影,壓低聲音對許漢說:“臉有八分,身材九分,脾氣九分。身高八分,老三,這全都是高分,你心裡就不癢癢?”
“去你的,趕緊來幫忙。這都哪跟哪的事。”許漢迴避。
“別迴避了,老哥給你說,有些人一旦錯過,那就是一輩子,不管你情不情願。珍惜眼前人,活在當下,才是最真實的。”林傑擋住許漢,然後很認真地道:“別到時候把這個都丟了。”
“別人小妮子得有多大的勇氣,才從燕京趕了過來,還陪你一起去闖那墮龍坑的。”
“你什麼意思?二哥,你能說清楚些麼?”許漢立刻迴轉過身。自從聽了林傑說過他的往事後,許漢就覺得林傑有時候說的話,不盡是在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