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別過,許崇武和許漢則是先回江城,他們所在之地,離江城並不遠。
半路,許崇武猶豫了很久,看許漢一直沉默,才問:“二弟,能和我說下,她是誰麼?”
許漢眉毛豎了豎,眼睛微微一眨,似是陷入深深回憶一般,輕聲道:“她啊,是一個在我正好遇上機遇前,又自作主張地以為自己堅強成熟的人。”
“嗯,就是這樣的人吧。”許漢的語氣也有那麼一絲不確定。
許崇武沉默了,其實他根本就沒聽懂許漢在說什麼,既然許漢不願意明言,許崇武也不好再多問。
到了江城,天色才剛剛啟明。
許漢在去汽車站路上,忽地回頭說:“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就在江城走走。明天或者今天中午回來。”
許崇武臉色一愣:“啊!哦,好!到時候我會和二叔二嬸說一聲的。”
許漢要去做什麼,根本就不用向他彙報的,況且,以許漢現在的實力,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才是。
“嗯!”許漢點頭,揹著許崇武擺了擺手。
……
江城圓粉館臨靠洛江,是一家不過十數個平方的小鋪子。
才過六點五十,遊人都還未醒,圓粉館門口三口大鍋裡面就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香氣撲鼻,煮的是哨子。
一少年在門口駐步,往前一望,看向那副老舊對聯。
臨江看景不如屋裡吃粉。
推窗觀雲不如駐地牽人。
橫批:圓粉。
他揹著一個雙肩包,走進去。
老闆娘還在把倒扣著的木椅翻下來,老闆則是在泡粉,圓溜溜,悉悉索索地往桶裡倒,熱氣蒸騰。
看到有人走進,那老闆娘則是說:“還要等一會兒粉才發好,哨子也才做完哩。”
“沒事,我等得起,三碗木耳肉絲粉,一份這裡吃,兩份打包,都多加辣椒。”少年開口說,然後又問:“老闆,我手機沒電了,在你這裡充一會兒可以吧?”
“好勒!你坐最裡面找好插孔就行。”老闆娘很隨和地應一聲,繼續擦桌子。
小店很小,只有七八個座位,店裡面都充斥著一種正宗土雞湯味道,聞起來很舒心。
進來的年輕人,正是許漢。
許漢開啟雙肩包,然後把手機和充電器拿了出來。到域外戰場五天多時間,充電寶早就沒電了。
接好電源,開了機,過了一會兒,一陣陣震動響起來,好多未接電話。
許漢略一皺眉,點進去一看,全是父親打來的。
還有好多條資訊。
“漢兒,我們到流沙市了。進些書,正好路過這裡,來看你比賽。”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在訓練嗎?”
“你沒參加比賽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事忙著我們?”
“漢兒,你在哪兒?我問你們輔導員,他說你請假了,你請假幹啥去了?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
“漢兒,你沒出事吧?你可別嚇我們,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我們不練武了行不?我們就好好讀書?”
最近一條資訊,是今天凌晨發過來的。
許漢眼角一苦,學校那邊,他讓米林幫他請了個假,可算來算去,他還是沒算自己父母竟然會專門去看自己參加比賽。
也不先急著看微信了,回了一個電話。
“漢兒,你沒事吧?你在哪?”父親和母親急切的聲音同時發過來,有些沙啞。這個時間點還在守著電話,也不知道他們多久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