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自然是周默的父親周宇恆,他此刻是又恨又怕。
許漢當著他的面,把周默給宰了,到現在他連周默的魂魄到底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他很想殺了許漢。
但連霍大師都在許漢手裡討不了好,憑自己目前的實力恐怕?
此刻,周宇恆卻是突然看到許漢收起吊墜後,一眼望來,目光發冷,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具屍體一般。
周宇恆立刻往後退一步,慌亂地說:“你想做什麼?”
“殺你!”許漢語氣很是簡短。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又解釋說:“在你想好要奪我吊墜之時,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禍不及家人,但,這個周宇恆,許漢卻是起了殺心。
在一開始,他根本不知道,周默之所以會貪圖他手中的吊墜,是因為他父親周宇恆暗中操作,但自從看了周默與周宇恆的聊天記錄,許漢就再次起了殺心。
周宇恆連忙後退,慌亂得步子都有些紊亂,他身旁的保鏢也是緊張地將周宇恆護在身後,說:“你要的吊墜也已經到手,周默少爺,也已經慘死你手,你還要怎樣?”
那保鏢說這話,內心都在打鼓,他很希望許漢講道理,但許漢這種級別的人,又有幾個會講道理?
之前一眼看去,他也以為許漢只是一個武徒六層的武者,可萬萬沒想到,許漢還是玄門中人,連霍大師都一招差點死在他手裡的玄門中人。
三戒聞言,立刻上前,夾在許漢和周宇恆中間,很是認真:“施主,殺孽易為,心魔難過,你既然已經殺了周默,了了因果。又何必再妄招殺孽?回頭是岸啊施主。”
“小僧乃在寧安寺修行,我懇請施主隨我一同入山,在佛祖面前洗滌本心,還由真人。如此才能解去心魔,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許漢嘴角一咧,冷冷地說:“我不信佛!”
三戒則是說:“即便眾生不信佛,佛也會度化眾生。還望施主能放下屠刀。”
周宇恆和保鏢看到三戒站出來,不停地往後退起來,步子很急,生怕走得晚了。
許漢見此,殺心一起,一躍而起,準備繞過三戒,三戒之前徒手抓他一劍,只受皮肉之傷,恐怕真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三戒立馬一躍而起,擋在許漢身前,單手持禮:“施主,我佛慈悲,回頭是岸,切莫再造殺孽,罪過!罪過。”
“我把屠刀先抬起,才能再說放下的事!”
“讓開!”許漢一劍劈過去。
但那三戒卻是絲毫不讓,雙手捧在身前,只顧著念:“阿彌陀佛。”
嗡!
劍身下到三戒光溜溜的頭顱上,他依舊一動不動。許漢連忙身子一轉,跳了回來。
“你他、娘腦子有病是吧?”許漢站定後,看到周宇恆和那保鏢已經匆忙離開,大罵道。
“施主若是要先把屠刀抬起,再放下,那小僧願意助施主先成屠刀,只要施主願意放下。”三戒閉上雙目,雙手對持。
“我!”許漢再次把劍高高揚起劈下去,再次劈到那三戒的頭上,三戒卻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許漢這才又收回,然後轉身就走。
這三戒願意擋著,那他就不走這條路,反正這倉庫就這麼大。
今天周宇恆的命,他必須要取,周默都已經殺了,他和周宇恆之間,絕對不死不休,若是此時不除,以後恐怕還會再有大禍。
許漢現在就有些後悔,為何當時在那域外戰場迷霧之外,沒把周默直接給宰了!
血淋淋的教訓在前,許漢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可是,許漢才剛轉身,許漢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紅黃相間的光幕,那模樣,好像是一席袈裟掛在那裡,擋住許漢的去路。
“呵!”
許漢眉目一冷,一劍劈下去。
“噗嗤!”
光幕抖動幾下,許漢身後卻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噴血聲。許漢回頭一看,卻只見那三戒和尚滿嘴都是血,噴在了他對持的手上。
那三戒和尚語氣虛弱,說:“施主,回頭已經是大善,就不要再轉身跨向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