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捧著一張紅標頭檔案,一腳踹開門,一邊走,一邊念著檔案,在眾人的憤怒注視之下,腳步絲毫未停。
檔案唸完,會議室裡坐著的所有人當場如遭棒喝。
臉皮僵住,保持著之前的表情,目光有些慌亂,死死地盯著進來的中年人,企圖找到他是在說謊的證據。
武道協會要解散?
那他們這些人去哪兒?
開玩笑的吧?
將檔案內容唸完後,那中年人走到主席臺下,雙手將紅標頭檔案一閉上,右手捏住資料夾一角,轟地一下朝方天偉砸過去。
“方天偉,你給我滾下來!”
“滾下來!~~~~~”一聲爆喝從那中年人的喉腔為源頭,口唇為出口,空氣為介質,四處盪漾而開。
劇烈的聲波,憤怒的語氣,加上會議室的密閉迴響,震得所有人的耳膜一陣陣發顫,難受之極。
紅色的四方檔案飛旋在空中,呼呼地劃破空氣,速度賊快。
啪嚓!
資料夾準確落在方天偉的臉上,而後啼嗒一聲,砸下桌面,閉合而上。同時,嘩啦啦,資料夾裡面的兩張紙飛出來,飄到方天偉的後面去。
方天偉懵了,不是被砸懵的,而是被那中年人說出來的話震懵的。
哆哆嗦嗦站起,他走上前,雙唇抖動著說:“谷主任,你是開,開玩笑的吧?我們武道協會不會解散的吧?”
武道協會要解散沙省大學的武道協會,這玩笑開得有些嚴重了吧?
一所大學的武道協會,是學校內最大的社團,也是權力最重的社團,有獨立的招生許可權。
但是,這一切都是源自於沙省武道協會的授權!
否則,真以為一個學生組成的團伙,能和學校叫板?
“方天偉,這就是你說你能處理的好的結果?這就是你作出的保證的回答?啊?”谷主任是沙省大學分管武道協會的管理層,負責協調武道協會和學校之間的關係,權力還在方天偉之上。
只是,一般這種主任只負責行政管理,平日對協會成員的約束力,並不會很強。
“我!”方天偉瞬間一語塞,臉色煞白起來。
……
9月16日。
上午。
沙省大學教務部,六樓。
方天偉說:“李校長,谷主任,這許漢我認識,他是醫學部二年級學生,這個月才入會,在會里面評估出來的實力只有武徒五層,這是他的資料。”方天偉給二人一人發一份過去。
然後又說:“從資料上可以看到,許漢雖然修為不錯,但對武技的理解明顯偏頗。讓他佔據這個進入中區前十的名額,實在不妥。”
“我和武道協會那邊透過話,講解了一下具體情況,武道協會明確指出,這次這個進入中部區域前十的名額,直接由華夏區的武道協會下放下來的名額,只有兩個,我們沙省一個,隔壁的漢省也有一個。”
“據他所言,名額並未指定到人。我估摸著,是我們沙省大學武道協會以前的前輩,在進入武道學院後,闖出了一番成績,所以由武道學院與武道協會干涉之下,給了我們大學一個名額!”
“但是,出自於為最終成績的考慮,我覺得沙省武道協會對這個推舉人的選擇,並不客觀。”
“沙省武道協會畢竟是省級的協會,對我們大學的武道協會成員調查得不夠深,理解得不夠透徹。做出這樣倉促的決定,也能理解。”
方天偉說了一大通後,谷主任才說:“那你的意思是,要把這個許漢,換了?這可是武道協會直接下發的檔案,能換得了嗎?”
方天偉一挺胸脯,說:“這個谷主任請放心,我已經和武道協會那邊商討過,給出了類似的意思,他們也沒說不可以。”
“谷主任,李校長,你也知道,武道賽並非兒戲,雖然這個名額可以穩穩地坐下前十的位置,但若是在那賽場上沒能取得好成績,會徒招詬病的!”
“以後會有人戳我們大學的脊樑骨的啊!”
“許漢,武徒五層,實力在中部區域實在一般,而且,他對武技的理解,踏入武道入門的時間,還都太短。這個名額給了他,只可能會墊底。”
“到時候丟得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面子,我們整個沙省大學都會因他而蒙羞。”
“所以,我以為,這個名額,必須要換一下,換一個更有實力的人!這個人可以在別人在進行海選的時候,更加積極備戰,還可以乘機瞭解一下其他參賽者的資料,研究一下戰術!”
“有針對性的準備,在沒有暴露任何實力下的對戰,敵明我暗,這才是真正的比賽取勝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