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孃的天命!”
林國暘聽了立馬抬頭,然後只見,之前還好好弓著身子的赤道人,整個人倒飛出去。撲倒在地。
緊接著,張武欺身而上,一把擰起略顯瘦弱的赤道人,大罵道:“你再他娘地說一句天命試試?”
張武脾氣本就火爆,再加上‘林傑’的離開讓他心情非常不好,現在倒在地上的林傑雖然不是與自己相熟的林傑,但他的臉,他的影子,依稀可見。
本來好好的一個人,被弄死了,你只顧得說無量無量,張武憋不住,直接動手。
看到這,林國暘立馬臉色大變,大喝一聲:“來人,把這瘋子給我拉開。”
看到一個保鏢將張武捉出去後,林國暘立馬上前,親自將赤道人扶起,連忙問:“赤道長,你沒事吧?”
赤道長站起身來,正了正帽子,眉頭淡淡地皺了起來,掃了張武一眼。
林國暘立刻會意:“赤道長,您先別生氣,這瘋子我替你處理就好。”然後轉身大喝:“把人帶出去,別放這裡礙眼。”
赤道長修為極高,輩分更是高得可怕,不是林家和他林國暘能得罪。
赤道長看到張武被拉出去,眉頭緩緩鬆開。說:“林老闆,我早有所言,貴公子還魂一事,其中或許會有疏漏,此乃天公不美,我也無法。”
聽到這,倒坐在地面穿著旗袍的女子臉色越加發白起來,雙肩微微有些顫抖,呆呆地看著地上躺著的林傑,從開始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後,她從始至終沒再說過話。
“我醒的,赤道長,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林國暘立馬回,說著抬起手就準備揮。
“慢著!”
林國暘的手剛抬起來,就被許漢抓住。
“林傑沒死,我有辦法!我能救他。”許漢連忙朝著地面一指。張武要被拉出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許漢連忙保證。
“這玩笑不好笑!”林國暘整張臉直接變冷。
赤道人移目掃來,上下打量許漢一眼,說:“這位小友,生死乃天定之數,不是玩笑之話。你不是道門中人,不懂魂來魄散之事。切勿妄言,結果傷人害己。”
在大廳時,許漢與王老闆幾個保鏢打架的事,他看得真切,雖然這個級別的打架在他看來是過家家,但也對許漢頗有幾分賞識,畢竟只有這個年紀,修為不到沒什麼。
但是妄言生死之事,那就有些託大了。
許漢沒有張武脾氣那麼火,之前赤道人露出的那一手,也證明這個道士不是江湖騙子,只是硬著皮頭道:“我從不說妄言,給我半個月時間,我能把他救過來!”
說完,許漢認真看向林國暘:“你查過我,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說半個月,就是半個月!”
林國暘看到許漢這認真模樣,一時間有些呆住。
的確,林國暘把林傑身旁的每個人都查過,對許漢也頗有幾分瞭解,他知道在許漢的過往,一向說一不二,做事靠譜,從不說大話,也從來沒有說過做不到的話。
總結成兩個字,就是靠譜。
只不過,以前許漢所做的事,在他的眼裡都是不值一提。
但兒子?
林國暘心裡有些糾結。
許漢看到林國暘意動,暗忖有戲,又連忙說:“現在這模樣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信我一次又能如何?”
“小友切莫胡鬧,人生一世,在世為修行,生前生後是圓滿,耽擱不得時間的。假如小友是為朋友義氣,一時亂語,我自未放在心上,林老闆也必定不會為難你們。”赤道人也勸,在當今世上,他都救不下來的人,他絕對不信許漢能救。
當然,這不是說赤道人的醫術,而是說他的道法。
“那就是他的修行還完,根本還沒到圓滿。”許漢很篤定地說,不知為何,許漢就是想把林傑救過來。
就算沒有張武這件事,他也要救。
他還有太多的疑問,還有太多不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離開,許漢不想不明不白!
林傑能為他和林國暘開口要兩百萬,這份情誼,就值得他這麼做。
即便,或許林傑口中的兩百萬,對林家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那也是情誼。
“我只要半個月的時間。或許,比這個還要更少。”許漢打定了主意,越發認真起來。
赤道人聽到這,神色微微一凜:“小友,其中利害我已向你道明,為何如此執迷不悟?若是你沒救活他,你又當如何?天地之事,終究要有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