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良安正是沙省大學醫學部武道社分會主席,被方天偉點名,立刻臉色黑地站起來。
從方天偉一進門,他的臉色就變了好幾番。
“方社長,我們分會選人自然是不敢越過武道社定下的標準的。”齊良安快速地一掃坐在下面沒有任何修為的三人,說:
“他們三個不是武道社的人,是聽說齊社長要來講課,所以特意跑來旁聽。他們是新生,對武道很感興趣。”齊良安解釋道。
同時心裡暗忖,不就前天在華南大學搞友誼賽時候被虐了,現在卻是硬要找個出氣筒,MDZZ,叫你社長(chang)那是給你面子。有本事去其他學校硬剛啊,在這裡神氣,天偉天萎,你家裡取名字還真從一開始就塑造了你的三觀。
“新生?愛好?”方天偉對這個答案十分不滿意,怒指齊良安:“是新生就能破例?有愛好就能隨意進來?你以為我們武道社是菜市場還是公交車?”
“新生就有特權?愛好就能讓你們醫學部的武道分社變厲害?你們醫學部武道分社好歹一百多人,你可還記得有多久沒有出過線了?”
“談愛好,你問問在坐的所有人,你問問他們有沒有愛好成為整個中部賽區的前十?”
方天偉所說的出線,是拿到全校武道社比賽前十名。沙省大學總共有六大部,文理農工醫藝。聯邦下華夏區又可以分成東西南北五大區,沙省正是在中區。
齊良安有些不可置否,文學部,理學部,工學部、農學院以及藝術學院,總共多少人,醫學部又只有多少人?自從修行興起之來,生病之人本就少,誰還傻兮兮地跑來學醫?
再說,凡是有點武道天賦的人,誰不是進入了武道院,還上什麼學,在這嗶嗶,說得你好像天賦很好似的。
“方社長,以後類似的情況一定不會再出現。”齊良安給了方天偉一個臺階,然後接道:“我們大傢伙還都專門等著方社長能夠稍微多指導一二。”
齊良安覺得自己特別賤,被罵了還要去捧人,不過這就是這個世道,齊良安目前的實力和天賦都是整個沙省大學武道社最強的。
“以後?其他的先不講。就今天這些蔑視武道社規矩,私自帶人進來的人,不管多少,不論是誰,一律取消參賽資格。現在就落實下去,要做不來,你們所有人都別參賽了。”
方天偉是真的有些煩,前幾天去華南大學打賽前的友誼賽,沙省大學整支隊伍,五個人除了他拿到一分外,其餘四個人全部被KO,華麗麗的被掃地而歸。這才是方天偉看到醫學部武道分社下面還坐著三個沒有入門的人憤怒的原因。
就是因為這些混混,就是因為內部管理不夠嚴,所以這次友誼賽才丟盡了臉。
齊良安聽到方天偉這麼說,心裡緩了下來,他真怕方天偉一怒之下上報社團部把醫學部武道分社給解散。
當即心裡也是變冷了下來:之前拿我們整個分社開懟,我當然會替你們說幾句話,現在直接責任落到個人,那可就對不住了。
都是一個分社的,齊良安也都認識:“羅雲,江陽,張武。方社長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
“齊社長,我。”羅雲和江陽兩人當即準備解釋。張武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色卻是早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什麼都別再說了。規矩就是規矩,沒有特例。”齊良安直接將羅雲和江陽二人的話給憋回肚子。
然後看看張武,壓低聲音說:“方社長,這個張武實力達到了武徒五層,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二?”
方天偉這才看過去,心裡微微一凜,道:“規矩就是規矩,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武徒五層,放在整個沙省大學,足以排得上前十。但這次他帶去華南大學的幾個人,全都是武徒五層,他現在最恨這幾個字。
齊良安聞言咬牙,大聲道:“齊社長,我們武道社還有一條規矩,只要有人能夠在武徒一層的全力攻擊下撐過十招,就能夠成為武道社的外圍成員!我說的沒錯吧?”
齊良安心裡十分不悅:我已經如此給了你面子,你真拿我不當人是吧?
方天偉臉色有些緊,這個齊良安是在當眾給他難堪,可他也不敢說不,這的確就是武道社明文規定的。全民練武的時代,他可不敢說堅決拒收武道愛好者之類的話。
看到方天偉沒說話,齊良安回頭就看向張武所在方向:“許漢,你不會連這點膽子都沒吧?”
齊良安是認識許漢的,原因自然是之前貌不驚人的許漢,竟然是把美貌在整個醫學部都能排前列的慕容凝給拿下。
說起來,他還有些嫉妒許漢。再加上,張武是醫學部武道分社裡的頂樑柱,救下一個張武,舍一百個許漢都絕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