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姬明亮的大眼睛看著玫逸,道:“後悔把你帶到這種危險的境地。你有屬於你的世界,你的生命不該在異國他鄉結束。回去吧好嗎?去尋找她們。”
玫逸還沒來得及說話,碧姬長長地吹了一聲口哨,玫逸身下的龍鳥急墜而下,掉頭朝小石村的方向疾飛而去。
碧姬站在龍鳥身上,夜風吹起了她長長的白髮,紅色的眼睛中滿是淚水。她輕輕揮手道:“再見了,異鄉人。我很高興遇見你,也寧願從來沒有遇見你。毀在小獸領主手裡,才是我和亞人王國的命運。”
王殿陷入了一片沉默,有些人還輕聲啜泣了起來。
就在碧姬淚水肆意地流淌時,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姬子,你這個混蛋,突然做什麼莫名其妙的事!什麼叫寧願從來沒遇見過我?我哪裡得罪你了?”
碧姬一愣,轉身一看,見是玫逸,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跳到了玫逸身下的龍鳥上,一把抱住了玫逸,淚水肆意地流淌著:“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玫逸溫柔地說:“嗯,姬子,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不過,姑娘請自重,把手拿開,我是有老婆的。”
碧姬尷尬地鬆開了手,狠狠地瞪了玫逸一眼,跳回了自己的龍鳥上。
王殿裡響起一陣咳嗽聲,不少人都被水嗆著了。那麼好的氛圍,就被玫逸一句話給毀得乾乾淨淨。
這時,茉莉放慢了速度,與姬子和玫逸的龍鳥排成一排,她說:“碧姬大人,玫逸大人,我們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還有大概三個小時,就要到北方高地了。請做好準備。”
玫逸遺憾道:“可惜我現在無法使用靈術了,幫不上什麼大忙。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好好問問貝蒂,她見到我的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能感覺到,這個丫頭有事瞞著我。”
國王怪道:“玫逸為什麼無法使用靈術了?”
王后仔細看了看“油畫”,驚呼道:“玫逸的右眼怎麼又出現了?他明明把艾斯特的眼睛給瑟琳娜了啊。”
“還真是!”國王驚道。
伊莉雅、洛洛琪、流汐、星辰等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都大吃了一驚,流汐和星辰終於明白為什麼瑟琳娜突然可以使用冰系靈術。
當碧姬問起靈術的事情時,玫逸摸著自己的右眼說:“本來這隻眼睛是艾斯特姐姐送給我的,可以觸發強力的冰系靈術,但會嚴重削弱左眼空間系靈術的能力。我遇到了一些不得不使用空間系靈術的情況,就把右眼交還給艾斯特姐姐的家人了,那個人恰好是瑟琳娜。所以,我應該是沒有右眼的。這也是我為什麼覺得精靈王國的一切只是我的夢境的最重要的原因。”
王殿中的人恍然大悟,瑟琳娜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玫逸稱精靈王國是夢境。
她心中怪道:這是怎麼回事?上次我透過玫美姐姐見到玫逸時,他還在昏睡。也就是說,玫逸和亞人王國真正接觸的時間不超過五個月,這麼短的時間,應該沒人和他交情深到那種程度,甘願把自己的眼睛給他。
作為最富盛名的妖精醫者,流洛對詢問她的艾莉希婭夫人說說:“夫人,在精靈王國,除了移植,別無它法。那隻眼睛是黑色的,肯定不是艾斯特的眼睛。”
“油畫”中,碧姬想了一會兒,就說:“玫逸,有件事情,我想應該告訴你一下,是關於狐狸妹妹的事情。”
玫逸高興道:“請快說吧,貝蒂的事,我想更多知道。”
碧姬道:“琉璃大主教見到你時,說了一句話,‘你們送他過來也是白費力氣。出於對他的尊重和敬仰,我會對他使用蘇生之術,但是他絕無可能恢復。’”
“一切也確如琉璃大主教所說……”
玫逸道:“等等,碧姬,蘇生之術究竟是什麼樣的治療方式?為什麼要貝蒂和佩爾蒂睡在我身邊,我始終很好奇,可是又怕讓貝蒂和佩爾蒂不快,所以就一直沒問。”
碧姬揶揄道:“讓兩個大美人睡在你身邊不好嗎?怕被你妻子知道嗎?你也不用介意啦。所謂的蘇生之術,就是將貝蒂和梅爾蒂多餘的能量傳導給你罷了。治療對她們也沒有什麼害處,她們在那幾天裡完全靜養,節省下來的能量被琉璃大主教透過神器傳導給你了。”
玫逸笑道:“我才不會害怕。貝蒂是我妹妹,佩爾蒂喊我兄長大人……”
碧姬一臉古怪地說:“就憑她們倆的那點能量哪裡夠?你昏迷了六天,頭三天是琉璃大主教和黎梨大神官,後三天才是狐狸妹妹和梅爾蒂……”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