咶噪,但明顯也不敢過於得罪贊普,竭力等到贊普起身。這才拍動一雙翅膀,當先向遠處飛去。
其實烏鴉要到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南方的碧潭邊,一人一獸到達水漂邊時,正是黃昏時分,夕陽西照,景色格外美麗,一群體型高大修長、全身銀白、一塵不染的獨角獸三三兩兩正在湖邊小憩。
贊普立刻被神駿的獨角獸吸引了,如果真的能夠擁有一頭獨角獸,一旦放出,那絕對是無比拉風。
烏鴉帶著贊普大搖大擺地進入了獨角獸的領地,竟然沒有在獨角獸群中引起一絲動靜,只有幾個幼年的獨角獸轉過頭,好奇地打量這兩個闖入領地的陌生物種,成年獨角獸則是理也不理,靜靜地享受這傍晚的寧靜,似乎對這種情況是司空見慣了。
贊普有些疑惑地向烏鴉看去,烏鴉則是一臉鄙夷的表情,朝他擺了擺翅膀,低聲說道:“獨角獸天生高傲、高貴、純潔,只有冰清玉潔的少女才能得到他們的青睞,至於你,怕只能走暴力降服路線,這些個獨角獸個個有靈獸實力,你可以試試。再說,獨角獸充其量算是神獸,與瑞獸差遠著呢!”
“喏,喏,那個才是我要找的瑞獸——刑。”烏鴉向獨角獸群邊沿一個獸類指去。
贊普順著烏鴉的指向望去,果然有一靈獸。
不過贊普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物種,似鹿非鹿,似牛非牛,似獅非獅,似龍非龍,青藍皮毛,龍首獨角,鹿身牛尾,獅腿虎腳。
此靈獸不但怪異,而且形容非常悲慘,皮毛凌亂,頸部撕裂,腿部舊傷未復,兩隻充滿靈性的大眼睛委屈地看向贊普,好像在這裡的生活不是很如意。
贊普本是受盡苦難的孩子,看此獸悲慘的遭遇,早已是心中不忍,一時忘記了獨角獸帶來的衝擊,忘記了周邊全是靈獸的境地,快速衝到靈獸身邊,輕輕撫摸它受傷的頸部,拿出自己治傷的靈藥,給它敷上。
烏鴉也飛了過來,低聲叫道:“就是它,就是它,快用你的神靈古符來降伏它。”
贊普猶豫了一下,也好,我們都是受苦受難之人,以後就相依為命吧,然後稍微壓制了下心中感情,神力催動神靈古印,向靈獸緩緩印去。
靈獸充滿智慧的大眼看著古印印向自己,並沒有躲避。
這一過程,十分漫長,一人一獸似乎不單單在進行契約認定,更是在進行情感交流。
烏鴉倒也並不著急,似乎這種情況也司空見慣了的。
直到睛空一個霹靂響起,才把昏昏欲睡的烏鴉驚起。
一個與之前一般無二的玉符印在了贊普的神力核心。贊普靜靜用心神感受,似乎他與刑有了一絲若有若無了的聯絡,而且這種聯絡完全以自己為主導。
“嘎,你小子真的把刑給降服了?”烏鴉像是口中被塞進了一塊大石頭。
“你真是大爺的黴星,大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見到你真是萬事不順。”烏鴉語無倫次,又開始罵罵咧咧地在地上跳來跳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讓我收服這隻靈獸的嗎,現在怎麼又不高興?”贊普笑道。
“嘎、嘎!”烏鴉仰天打個呵呵,“收你大爺,烏大爺只想讓它收了你,誰知道這麼個怪東西怎麼想的,它們祖宗八代都沒有認過主人,到了第九代生了個不中用的東西,居然真的認你為主了,烏大爺也是服了,你難道真有世間少有的優秀品質?”
“即使佛祖到此,這怪東西也不會認他為主,烏大爺真是搞不明白了!”
“好吧,好吧,這樣也好,起碼烏大爺呆在你小子身邊,也不會寂寞了!”這次烏鴉終於不再囂張,兩個翅膀耷拉在身邊,顯得格外頹廢。
“好啦,我們一起和睦共處不也挺好嗎?”贊普安慰到,鬧這半天,剛開始贊普還有些小心翼翼,現在再次用神靈古印收服刑,兩下一印證,贊普早知道這個烏鴉想收伏自己,結果鬧了一個大烏龍。心中不由大喜,刑的作用還不好說,這個烏鴉就單憑這一嘴人類語言和頭腦,恐怕已經是天元大陸絕無僅有。
“和睦你大爺,你倒是和睦,烏大爺自由自在多好,不過才收了幾個人寵,今天反倒落到你的手中,真是報應不爽,我烏大爺的日子以後可如何過得!”
“烏鴉,你別抱怨來抱怨去,如果不是我運氣好,中了你的圈套,怕不是早被你折磨得死去活來?”贊普說道,“如今我非但沒有報復你,還與你好話說盡,你讓我收伏刑,怕也是沒安好心,我一直念你修行不易,才再三容忍,如果你再不安心,算計於我,我就要試試這神靈古印到底有何用處。”
烏鴉看贊普發怒,神印壓制之下,不由膽寒,又想到自己是兩次暗算贊普,也是理屈詞不窮,如今是形勢比人強,只好低下高傲的烏鴉頭,第一次閉起了烏鴉嘴。
贊普看達到目的,轉嗔為喜,向烏鴉笑道。
“我能夠有你們兩個傍身,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再說,你們能夠隨我去天元大陸,不也是夢寐以求嗎?”
“如此說來,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烏鴉咬牙,滿臉悲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