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聲用了一點力氣才把雙手伸出來，兩人重新恢復了抱在一起的姿勢。
站在一旁的胡昊狠狠清了兩下嗓子。“咳咳——差不多得了，抱了一上午還沒抱夠，大家都又冷又餓又沒有愛情護體！要不你們說酒席在哪兒，我們先去，你們在這兒抱個夠。”
霍嶼聲和白喬喬趕緊鬆開彼此，一個整理領帶，一個撫了撫頭髮，看到周圍的人都是一副調侃模樣，臉頰默契地紅了。
兩人手拉著手在前面帶路，後面跟著一群嘻嘻哈哈的親朋好友和同事，鬧哄哄的一群人下了樓直奔停車場，車隊駛入城市的車流中，很快就離開了市區。
胡昊開著公司的車，副駕駛坐著沒帶車的董娜，後座是白喬喬和霍嶼聲。
導航一直導向郊區，董娜越看越好奇。“這是去哪兒？那邊不是山區嗎？”
胡昊努努嘴示意她看後面。“問嶼聲，我只是個沒有感情的開車機器。”
董娜轉過頭去，看到兩人戴著耳機依偎在一起聽歌，嫌棄地轉了回去。“算了，到了就知道，懶得問。”
胡昊看到她這副表情，像找到了同伴，趕緊抓緊機會吐槽。“膩歪吧？這些談戀愛的小年輕就該自己開車，我又當經紀人又當司機還得當燈泡，我容易嗎？”
董娜冷哼一聲，酸裡酸氣地附和：“可不是嗎？談戀愛有什麼意思，還是搞錢最好玩。”
“就是就是，事業才最要緊！”胡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跟董娜你一言我一語吐槽戀愛的酸臭味。
兩人完全忘了，後座的兩人在事業上也正處於風生水起階段，戀愛賺錢倆不耽擱。
等車子快抵達目的地時，胡昊和董娜已經變得熟悉親切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同為檸檬精的緣故，彼此越看越順眼，甚至看出了那麼一點小火苗。
“那個......董小姐......”胡昊從後視鏡看到後座的兩人正在閉目養神，於是鼓起勇氣，小聲問道，“你......沒有男朋友，是吧？”
“呃，沒有，怎麼了？”董娜莫名其妙心跳加快，活了三十多年，她很清楚這是為什麼，但又不太敢確定。
“那......我也沒有女朋友。”胡昊一張利嘴突然變笨，脫口而出，“我們倆是不是都挺倒黴啊哈哈哈哈——”
董娜聞言，差點沒把白眼翻上天。“胡先生，你禮貌嗎？”
“咳！不是，我是想說，我們要不要多聯絡一下，就是......不為了後面那兩個，只是聊聊天，吃吃飯什麼的。”胡昊吞吞吐吐終於把話說明白了。
董娜沉默了片刻，隨後很輕地“嗯”了一聲，唇邊溢位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看到胡昊也跟她一樣笑得隱秘而快樂，心中一熱，故意不再看他轉眼看向窗外。
“啊，下雪了。”
“是今年的初雪啊。”
雪花簌簌掉落，將青山籠上一層白霧，車子裡的四人卻都有著從未有過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