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覺得，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吃驚過了。
最近的一次，就是發現自己穿越了，好像比現在更吃驚一些。
後來，成郡王之後，成親王之後，成為北境第一霸主，楊楓的定力越來越深。
但這一次，楊楓驚訝極了。
這特麼太玄乎了吧。
但楊楓也明白了，為何蕭氏對待楊柏和楊松兄弟的差別，幾乎天地之高。
楊楓沒有插嘴，而是聽蕭氏幽幽將昔日的往事講了一遍。
有點意思，楊楓笑了。
為了東宮太子之位，為了博得獨孤皇后和先皇楊顯的喜愛，楊欽確實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然的話，今日楊欽身為晉王，能夠醉酒寵幸婢女。
那麼，等來日，若是楊欽成為皇帝，也能夠醉酒寵幸宮女。
此，昏君之姿也。
楊楓問：“這麼說來，老三的生母已經被楊欽封為妃子了？”
蕭氏輕輕點頭：“就是華妃。”
華妃？
聽這個名字，等級就不會太高了。
至少，不屬於貴淑賢德四妃之列。
按說，楊松都已經貴為親王了，他的生母的品階怎麼著也得是貴淑賢德四妃中的一個。
由此看來，楊欽對那個華妃，沒有什麼感情。
那一次，應該是喝多了酒，早就垂涎她的美貌，然後就把她給上了。
在楊欽看來，當初沒有殺了她，以絕後患，已經是對她很不錯了。
楊楓立即就想到了一點，楊欽極有可能會以華妃為要挾，逼著楊松歸附大楚國。
若說以前，楊欽沒有這樣做，是因為就算他得到了漢州，也一樣是抗不過燕州。
但現在，根據細作來報，楊欽已經暗中勾結上了大印國，試圖以大印國的熱兵器，尤其是戰鬥力，來擺脫對燕州的依賴，來剋制燕州。
雖說，燕州發明了高射炮，可以剋制大印國的飛機。
但只要大楚國能從大印國買來熱兵器，再聯手大吳國，背靠著大印國，還是可以跟燕州掰一掰手腕的。
所以，楊欽現在以華妃為要挾，逼著楊松舉燕州之地迴歸大楚國，是最好的時機。
而楊楓用高射炮嚇走了大印國的使者，叫停了漢吳之戰，等於是變相幫了楊欽一把。
楊楓暗暗可惜，若是蕭氏能早一些歸心，將這個秘密告訴他，楊楓一定不會幫楊松。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是另想對策。
辦法嘛。
有兩個。
第一，趁著大楚國遷都，人員混亂，楊楓給細作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華妃劫走，送到燕州。
即便成功了，細作的損失也會很大。
如果失敗了，細作不但會白白損失，更會打草驚蛇，更會讓楊松相信，華妃確實是他的生母。
第二，就是讓蕭氏發聲了，一口咬定，楊松確實是她的親生兒子。
可楊松多疑，肯定不會再歸附燕州，而是繼續保持中立，中立在燕州和大楚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