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燕郡王,也太特麼狠了吧。
我特麼只是據理力爭,不願折了鐵勒的顏面,你就要下這樣的狠手。
胡德摩有心繼續硬下去,可他看到一臉兇惡的沈蠻牛從楊楓身後閃出來,大步向自己走來,那一股硬朗之氣就瞬間崩潰。
不等沈蠻牛來到,胡德摩就立即改口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燕郡王殿下言之有理,外臣入燕隨俗便是。”
沈蠻牛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冷哼一聲,轉身再次回到楊楓身後。
楊楓這才緩和了臉色,淡淡說道:“既然貴使這麼知趣,方才冒犯之事也就算了。”
頓了頓,楊楓又問道:“貴使,本王快馬趕回燕東城,便是為了今日談判。”
“貴使遠來是客,還請說一說賀胡真大汗有何誠意吧。”
胡德摩微微皺眉:“燕郡王殿下,讓外臣跪著談判,莫非也是燕州習俗?”
楊楓呵呵一笑:“貴使見諒,是本王疏忽了,貴使請起。”
“來人,給貴使看座。”
胡德摩這才鬆了一口氣,若真是被逼跪著談判,日後一旦被賀胡真大汗知道,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坐下之後,胡德摩掃視一圈,發現這裡只有他一個鐵勒人,不但那些護衛一個不見,連副使蕭奇峰也沒了蹤影。
胡德摩急忙拱手問道:“敢問燕郡王殿下,不知我鐵勒副使蕭奇峰何在?”
楊楓懶洋洋回答道:“應該還在潘縣令為他安排的住處吧。”
胡德摩說道:“還請殿下派人將蕭奇峰喊到此處。”
楊楓淡淡問道:“胡德摩,你是此行正使,蕭奇峰不過是副使而已。”
“難道說,你這個正使若是離開副使,就無法談判不成?”
“若真如此,看來是賀胡真大汗有心戲耍本王,本王豈能是好相與之人。”
“沈蠻牛,正如剛才本王之命,將蕭奇峰等人全部殺死,再將胡德摩割掉耳鼻,剪斷舌頭,再挖去眼睛,逐出燕州之地。”
胡德摩再次打了一個寒噤,這位燕郡王殿下是不是人啊,說翻臉就翻臉。
這次比剛才還狠,剛才不挖眼,這一次還要把眼睛挖了。
看著沈蠻牛再次動身,胡德摩急忙擺手:“燕郡王殿下誤會了。”
“外臣只是覺得,既然是談判,就應該是正副使一起,並無他意。”
楊楓一擺手,讓沈蠻牛停下來,然後淡淡說道:“有正使,何須再喊副使,多此一舉而已。”
“若你這位正使無法做主,副使亦是如此,喊來無益。”
胡德摩著實是怕了楊楓,不敢再提這方面的要求。
穩了穩神,胡德摩拱手道:“啟稟燕郡王殿下,我汗之意,若殿下能將金諾小汗放回,我鐵勒願意與燕州結盟,永不犯境。”
結盟?
永不犯境?
楊楓冷笑一聲,賀胡真這是將他當傻子糊弄了。
但凡是結盟,除非是聯姻,不然就別想著有多少真誠在其中。
哪怕是聯姻之盟,一旦出現較大的利益衝突,背盟也不是不可能。
像賀胡真大汗的這種承諾,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就算賀胡真大汗真的跟燕州簽訂了盟約,只要金諾被放回,鐵勒一定會背盟。
楊楓冷笑一聲:“既然賀胡真大汗毫無誠意,你們鐵勒使團就都不要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