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一圈,然後給胡三山使了一個眼色。
胡三山會意,策馬上前一步,大喝一聲:“爾等全都聽好了,老子只說一遍。”
“濟邪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解昆,一個叫彌乎,就在你們中間。”
“你們兩個,立即給老子乖乖走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老子下狠手。”
雖然胡三山的聲音不小,但畢竟這裡是十數萬人,大部分都沒聽到或者聽清胡三山說了什麼,包括故意混在後面的解昆和彌乎。
不過呢,沒聽清的人開始問前面的人,胡三山喊話的內容向後面傳去,只是速度不快。
等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胡三山再次大喝一聲:“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子下狠手。”
“弓箭兵,射。”
立即,圍在四周的燕軍立即摘下弓箭,對著這些匈奴男人射了起來。
這些匈奴男子手無寸鐵,更沒有盔甲護身,紛紛中箭倒地,慘叫聲一片又一片。
每一波箭雨之後,就有兩千多匈奴男子傷亡。
不一會兒功夫,就有約莫一萬匈奴男子已經丟掉了性命。
雖說這些匈奴男子約莫十二三萬,絕對不算少了,但也架不住這一輪輪的箭雨啊。
肖元慶駐馬在楊楓的身邊,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開口說道:“殿下,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如此做是否太有傷天和了?”
楊楓淡淡一笑,反問道:“元慶,你可聽說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肖元慶一愣,點了點頭:“末將聽說過。”
楊楓淡淡說道:“數百年來,匈奴無數次南下進犯燕州,屠殺手無寸鐵者,恐怕不下數十萬之多。”
“只因,是匈奴強大,燕州弱小。”
“如今,我燕州強大了,為何不能報仇,為何還要對他們講人道?”
“憑什麼他們強大能夠肆意屠殺我燕州人,憑什麼我燕州強大了就必須要放他們匈奴一馬?”
“以殺止殺,雖然不是完美之法,但絕對能夠起到震懾作用。”
“本王要讓匈奴害怕,不敢再有南下之心。”
“本王要讓燕州人看到,唯有強大才能自保,進而激發燕州人的血性。”
“元慶,你要記住,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對待敵人不可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不然就絕對是農夫與蛇,以及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肖元慶一愣,問道:“敢問殿下,農夫與蛇的故事是怎樣的?”
楊楓也是一愣,便將農夫與蛇和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對肖元慶講了一遍。
肖元慶聽了,沉吟了好一會兒,拱手道:“末將受教了。”
幾波箭雨之後,匈奴人的血性也被徹底激發出來。
與其坐著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於是,成年匈奴男子發瘋一般,向燕軍衝了過來。
射箭的速度,顯然已經跟不上匈奴男子向外衝的速度了。
胡三山見狀,扛起狼牙棒,大喝一聲:“出刀,殺……”
於是,第二場廝殺徹底拉開序幕。
雙方剛一接觸,自然是燕軍佔了絕對的優勢,每一刀下去,就有匈奴男子中刀躺地。
不過呢,匈奴男子既然明知必死,自然也就豁出性命,沒有絲毫的畏懼。
一個燕軍士兵剛剛殺了一個匈奴男子,突然看到一個匈奴男子向他縱身撲過來,便急忙挺刀刺入他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