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酈靖寧這話,皆是一臉驚訝地看向他,彷彿在看一個異類。
姜湛更是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大喊道:“表弟,你是說,這餘兄喜歡我妹妹?”那聲音之大,彷彿要把屋頂掀翻。
酈靖寧沒有直接回應姜湛,而是將目光緩緩投向餘七和姜似,眼神中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
他這一舉動,讓場面瞬間變得更加微妙,所有人的目光也隨之聚焦在餘七和姜似身上。
餘七此刻只感覺心神恍惚,彷彿自己內心最隱秘的角落被人一把掀開。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剛剛見面的酈靖寧,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他不禁暗自思忖:難道我表現得真有那麼明顯嗎?
然而,聽到姜湛那直白的疑問後,他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對著姜安誠恭敬地拱手道:“姜伯父,實不相瞞,餘七確實心悅姜姑娘。但請您放心,我絕無強迫之意。”說這話時,餘七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語氣堅定而有力。
姜安誠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姜似,見她並未流露出不悅的神色,這才緩緩開口道:“少年慕艾,人之常情。但就如靖寧所言,還望餘司尉恪守禮儀,莫要逼迫似兒。若是你們兩情相悅,我自然不會從中阻攔。”
姜安誠這話,看似溫和,實則暗藏深意,那就是明確告訴餘七,喜歡追求可以,但絕不能挾恩圖報。
餘七聽了這話,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他本來就沒有強迫姜似的想法,現在酈靖寧一番話,反而讓他提前過了姜安誠這一關。
想到這裡,他看向酈靖寧的目光中,敵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友好與感激。
這時,姜似輕輕開口,聲音如同黃鶯出谷:“表弟的說法倒是與外面那些迂腐的讀書人不一樣。
若是那些老夫子知道我與餘司尉的情況,定然會認為我既然蒙餘司尉相救,在水中又有肌膚之親,我姜似就應該主動求著嫁給餘司尉才是。”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對那些陳舊觀念的不屑。
酈靖寧聽聞,神色一凜,朗聲道:“這等想法何其荒唐,定是那些無能男子的想法。
想當年漢唐之時,民風開放,與現在截然不同,女子也沒有這麼多拘束,這是為何?
只因漢唐國力強盛,四海昇平,男女在各個領域都有大展才能的機會。
而如今,我朝外有強敵環伺,武事不振,那些男子自身無能,只能透過迫害女子來彰顯自己所謂的能力,實在是可悲可嘆!”
餘七聽了酈靖寧這番慷慨陳詞,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彷彿心中那團火被徹底點燃。
他激動地拿起酒杯,眼神中滿是敬佩,對著酈靖寧說道:“酈郎君真乃大丈夫也!心胸寬廣,見識卓絕,與那些整日只知之乎者也的迂腐書生相比,簡直判若雲泥。”
“是啊,是啊!”
姜湛也跟著附和,同樣拿起酒杯,一臉憤慨地說道,“前幾天妹妹要退婚,二叔他們就一個勁地阻攔,完全不顧及我妹妹的幸福,只知道考慮那些所謂的家族顏面和利益。”
眾人感慨萬千,共同舉杯一飲而盡,那酒水彷彿帶著他們心中的豪情壯志,順著喉嚨流淌而下。
飲完酒,姜安誠微微眯起眼睛,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緩緩對酈靖寧說道:“寧哥兒,你心中懷著少年熱血,這固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