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趴在船舷邊上探頭往外看,發現船舷邊上的水門已經開啟,這是有人要上船。
“這是引水員來了?”蕭鵬一頭霧水。
康斯坦丁點頭:“好像是,我也沒接到通知。現在不是我當班的時間。”
瓦利德卻道:“或許是採購海鮮的呢。”
蕭鵬眨眨眼,這個事情倒也不奇怪。
當船員的潛在福利是什麼?
吃得好!
像這樣的大船上的只要不分夥食費,吃的那都是一個比一個好——當然,如果分夥食費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船上船員的伙食費都是另算的,用集裝箱船舉例:一般來說大型遠洋運輸公司的船員伙食費是一個月三百美刀左右。
大多數運輸公司都不會分這筆錢的,但是也有一些公司或者一些船會自主分夥食費。比如說分一半給船員自己揣進兜裡,另外一半用來吃飯。
但是但凡是分錢的的船基本上都是一地雞毛。
千萬別以為別把影視作品裡的形象帶到現實生活中。
都覺得船員是那種心胸開闊的漢子?
別鬧了!
在船上的生活那麼無聊,尤其是遠洋貨輪的生活,整天大家就是大眼瞪小眼閒得蛋疼脾氣都不好。基本上都會變成斤斤計較的那種人。
分了伙食費之後就會造成生活質量下降,真有可能為了多吃一個饅頭少吃一個饅頭打一架。
很多時候他們不是為了一個饅頭,而是因為打一架發洩一下。
這也就是為什麼船上最煩的就是人事關係問題。
但是基本上不分夥食費的船伙食都很好,而且經常還會‘開葷’。
比如說他們離開北海的時候,當地港口排除快艇接引水員麗芙克里斯汀下船回港。而快艇來的時候滿載當地海鮮,像什麼新鮮螃蟹之類的。
船在靠近港口的時候可以聯絡港口方面提供新鮮海鮮——只要肯花錢就行。
有船前來的訊息也引來了船上別的人的注意力。
畢竟船已經在這裡停了三天了,到底能不能進港該有個說法了啊!
快艇很快接近他們船然後降速,到了船體右舷水密門方向,透過引水梯一男一女兩人上船。
他們身穿的都是港口工作人員的服裝。
但是看這兩個人爬引水梯的姿態,蕭鵬從感覺哪裡不對。
他考慮了一下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兩人上船的時候都是單手交替抓梯上行。
一隻手抓住的時候另外一隻手都是靠近體側,基本上沒有兩手同時抓梯的動作。
“這怎麼像是經過特殊培訓的軍人?”康斯坦丁也發現了問題所在:“船員都不會這麼爬梯子,他們好像永遠一隻手在為自己提供防護。”
蕭鵬笑道:“俄羅斯人嘛!”
康斯坦丁點點頭重複了一遍:“俄羅斯人嘛!”
他們在這裡聊天,卻聽到後面有密集的腳步聲,他們轉頭一看,原來是那些法國拍攝組的人正拿著裝置急匆匆的往甲板下面跑。
“吆喝?”蕭鵬笑道:“這是準備去找麻煩去了!”
康斯坦丁點頭:“說實話,別看我是西方人,可是我真的無法理解西方思維。他們習慣了強盜思維。覺得自己可以打別人但是別人不能還手,別人一還手他們就覺得不可思議。都是什麼人啊。西方世界都把俄羅斯逼在絕路上了還不容許別人反制?”
“咱們去瞧瞧熱鬧去?”瓦利德問道。
蕭鵬道:“走唄!”
三個人下了甲板進去了水密門那邊,等到他們過去的時候,那個法國女主持已經對著那一男一女嘰嘰喳喳起來。
結果那一男一女沒有任何反應。
那個女主持一愣:“你們不懂法語嗎?”
於是她又換成英語又開始質問那一男一女,內容無非是‘為什麼不讓他們靠港之類’、‘這是歧視’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