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天,他們應該會去有風的山崗上;秋天開始起風,會選平地;冬天不必說,要有陽光能讓牲畜過冬的地方……“
匈奴不同大貴族有自己的草場,有單於做了劃分,各部落互不侵犯,在自己的大草場範圍內每年遷徙。
他們晉人想要深入草原勘測地形不是什麼難事,因為草原真的很大,但不遇上胡人的機率不好說。
最好的方法,還是掌握他們的遷徙規律,順著氣候這一線索去探尋匈奴人的營地,日後也能粗略定位。
“草原人擅馬,可他們計程車兵瘦弱矮小,真打起仗來不如我大晉士兵。我們大晉騎兵訓練上來,不會比草原騎兵差。”
周祀這門出的確實很值,去見了一趟右屠耆王就能有這樣的發現,對整個大晉來說這都是重要收獲。
一時之間,在場其他人看向周祀的眼神都滿是贊嘆:這年輕人平時看著沉默寡言,能被陛下帶在身邊,還真有點東西。
見周祀說完之後一直眼神期待的盯著自己,小白摸了摸鼻子,“明日起,你可以先領一百重騎訓練了。”
一百重騎,不止是士兵全副武裝,連馬都全副武裝的那種。
不多,但是這燒錢的兵種太合周祀心意了,他立刻就拱手拜謝君王。
“陛下,”伊平一直有個疑問,“匈奴單於,會那麼爽快的給仝拾他們放行嗎?”
“放心,”小白很是自信,“孤有親自給仝拾準備一份禮物,一份匈奴單於不會拒絕的禮物。”
草原,右屠耆王王賬。
匈奴單於在兩日前就收到了長子阿提拉的傳信,知道了大晉派使者來找他的事。
單於本人都是有點摸不著頭腦的。
中原地區的人一向就愛在他們那地兒待,看不起外面人,也不愛往外面跑。自從兩年前他從白登山撤軍後,也就下面人會去邊城交換些生活物資,那邊朝廷完全還是不搭理他們的狀態,怎麼現在突然就搭理了?
單於能集結眾部,帶著二十萬大軍南下,野心可見一斑。
只是在壯年時候,還是在人生最得意的時候——圍堵大晉天子——遇上了天罰,讓他這兩年不得不先放棄大晉,轉戰草原上的其他地方。
匈奴人有自己的信仰,這樣沖著他們匈奴而來的天星,還有大晉那神神叨叨的奇怪天子,讓單於不敢妄動。
是的,在他心中,那大晉的小皇帝神神叨叨,很有問題。
他從燕王那裡得來的情報,那大晉皇帝從小就不出彩,是撿了侄子的便宜上位的。
放在草原,只可能是上位的人同樣手底下兵強馬壯,不然就會直接被人給吃了,他相信在哪兒都是這個道理。
所以為什麼他還能坐穩位置?
白登山之後破案了,不管皇帝和上天的關繫到底如何,他絕對有些不為人知的神秘手段!
單於不是個慫貨,也面臨過無數的危險,仍然騎馬沖鋒在前,無所畏懼。
可來自人的危險,和來自天的危險,那能是一樣的嗎?
一想起大晉皇帝就會莫名心悸的單於,到了長子的地盤後,宣見了大晉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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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要軍需的各種方式
雲中郡守秒跪、大哭、賣慘、抱大腿,陛下您多看看我們雲中啊!
五原郡守選擇拉關系,陛下您想想我們曾經在五原城共同攜手抗胡的日子,那樣艱難的日子我們的君臣情難道是假的嗎!
朔方郡守面對這兩個起跑線在前的同僚,鐵骨錚錚的郡守選擇上茶藝:臣不如韓川和陛下親厚,也不如林輔離得近能給陛下幫助,臣只想帶著朔方百姓抵禦胡人,守衛邊境!
被三人圍上的小白沉思,哪個穿越者的修羅場能是我這種的,我果然拿的不是點家劇本吧,但是能不能先來個人,把這幾個四五十歲還健壯的官員給我拉走!
地下的阿飄們聚在一起指指點點,你們大晉的官員,真是不拘小節啊。
武帝已經不想出聲了,他拒絕承認上面那三個手段頻出的郡守是他欽點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