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首妖蠻主帥?”
帳外,虞書欣差點笑出聲來,隨後扯了扯一旁的永安侯,鄙夷道:
“侯爺,咱們還是走吧!”
“我看這許平安就是個只會吹牛皮說大話的兵痞。”
“隔江射殺妖蠻騎兵,估計也是他自己吹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不少兵戶竟當真了。”
“謠言止於智者!”
“咱們虞家黑曜軍嚴總兵,他身為煉氣境武夫,尚無把握衝入敵陣,斬敵主帥。”
“他一個小小兵戶真敢口出狂言!”
“走吧,侯爺。”
“繼續聽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一把抓住虞書欣纖細雪白的手腕,永安侯搖了搖頭,低聲道:
“索性咱們也無其他計策,舍妹何必心急,再聽聽!”
見永安侯堅持,虞書欣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耐著性子,雙手抱胸繼續聽了起來。
‘這束胸裹著真難受。’
感受著頗具規模的山峰被瘋狂擠壓著,虞書欣心中忍不住腹誹。
此時,牙帳內許平安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
“至於這第二點,依託有利地形大量殺傷妖蠻騎兵。”
“同樣不是無法辦到。”
“下午我觀察地形,發現咱們駐守的北石山距離赤水河灘平地,大約四十餘丈。”
“妖蠻雷隼部落最擅馬戰,但騎兵縱馬賓士,需要大片平地才能跑開。”
“咱們不妨在這赤水河南岸河灘上做做文章。”
聽到這話,陳監軍一臉不屑,嗤笑著唱起了反調:
“河灘能做什麼文章?”
“許校尉,你想去送死,刺殺妖蠻主帥沒問題。”
“能不能別折騰兄弟們。”
“你不是跟左司尉張奎交好嗎?”
“有現在廢話的功夫,不如去求求他,讓他將咱們東河堡部隊從前線撤下來。”
“比啥都強。”
此話一出,軍帳內不少將領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許校尉,你想送死,別拉著兄弟們啊。”
“不如還是按照陳監軍的說法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