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立即走上去,將手伸了過去,.
隨即,那乾瘦的手,也重新縮回那黑暗中。
上官眠的雙眼,死死鎖定在那隻手上,當手伸回那黑暗中後,她收起了已經到了衣袖袖口的毒針。
雖然這種毒針的毒性她很有自信,但在鬼魂這種未知的唯心存在前,她還是決定不輕易嘗試。
她並不是頭腦發熱,不計較後果的人,否則在殘酷的殺手世界,她也無法活到今天。
子夜死死抓著這封信,猶如是抓著這世界最重要的珍寶。
有了這封信,第一輪就不需要偽造回信了。
接下來,要儘快把信送去對面的日冕館。
這時候,上官眠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說:“4:25分。
必須要在7:25分以前,把回信送進去。”
三人回到了一樓,子夜仔細端詳著眼前的信封。
和之前來的那封信一樣,是個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寫著“里昂親啟。”
筆跡也確實是歪歪扭扭,看上去的確如李隱發來的簡訊所說,是用左手寫出來的字。
信封的封口也一樣沒有粘住,子夜取出了裡面的信紙。
來到一樓的某個舊茶几前,子夜拭去上面的灰塵,把信放在上面,然後用手電照了照,三個人湊在一起仔細地看這封信。
內容是這樣的。
“里昂:我也理解你的痛苦。
但你放心,如你所說,我會一直支援下去的,無論父母多麼堅決地反對,我都不會動搖!因為你才是我所選擇的,最愛的人,永遠都是如此。
真是懷念當初的時光啊,我們兩家人如此地友好和睦,選擇了這兩座相對而建造的館入住,在這有著美麗風景、宜人氣候的空明山上,我們一起度過了多少難忘的幸福日子。
然後,那一天,你吻了我,告訴我,希望能夠擁有我。
當時我真的感覺很幸福,因為長久以來我也一直愛著你。
那個時候,父母和哥哥知道後,都很贊同這門婚事,很放心把我交付給你。
而伯父母,裡悅、裡誠也都很喜歡我,說願意接納我成為任家的一員。
曾任兩家的聯姻,在我們所有人看來都是自然而然的,我們每一日都編織著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夢。
但是……那一天,那個人來了。
那個惡魔,改變了我們的一切。
如果,不是那一天,讓他住進來的話,那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那個惡魔完全迷惑了我們的父母,而接下來,他們的態度都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反對我們往來。
我絕對不會原諒那個惡魔,絕對不會!不過我相信,父母被那個惡魔迷惑只是暫時的。
那個惡魔已經離開了,接下來,我們一定可以克服一切困難的。
他們都那麼愛我們,怎麼忍心看我們如此痛苦呢?只要我們堅持,總有一天他們會同意的。
里昂,請你相信,我的心,無時無刻都和你在一起。
愛你的未幸”“惡魔?”子夜死死盯著信上提到的“惡魔”,這個“惡魔”,很有可能,就是公寓給予的生路提示。
導致曾未幸和任里昂無法在一起的,是一個所謂的“惡魔”。
那麼,這二人後來殉情,陰魂不散地盤踞在地下室,也是這個“惡魔”的影響嗎?裡面提到惡魔的時候,用的代詞是“他”。
也就是說,這個惡魔是男性。
“難道說,”白羽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這個所謂的惡魔喜歡上了未幸?而他希望和未幸結婚,並爭取到了未幸父母的支援?”上官眠卻冷冷反駁道:“那你怎麼解釋任里昂父母的態度?二人等同是訂婚的關係了,不可能會那麼輕易放棄吧?”“而且,”子夜指著信上某一行,說:“這裡寫著,‘那個惡魔已經離開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走了,似乎還是不會再回歸的離開。”
“我比較在意的是,信上提及,雙方的父母都是被‘惡魔’迷惑了。”
上官眠指著上面的一行字,說:“難道說,惡魔並不是比喻,而是指的確是一個惡魔?”子夜其實也考慮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