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赤紅，眼淚緩緩流下。
可想而知，之前的小桃，到底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小桃不過才十三歲。
她還是個孩子！
看著對方緊閉的雙眼，趙長空一字一句道：“小桃，我答應你，一定要殺了那個畜生，給你報仇！”
四年多的相伴。
趙長空和小桃之間，早已經超脫了主僕的感情。
在趙長空的心裡，小桃就是他的親人。
所有傷害她的人，都得死！
趙長空抱著小桃，朝著門外而去。
張晉跟在趙長空的身後。
目光冰冷，捏緊刀柄，掃視著門外的那些護衛。
今日，若是有人敢阻攔，他定會誓死護在趙長空的身邊。
“定武侯世子，你夜闖竇府，就不怕老夫告到御前，治你的罪嗎？”
然而就在此時。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聽到聲音，紛紛讓路。
護衛連忙躬身行禮：“大人！”
來者正是當朝刑部尚書，竇盧坤。
趙長空站在門口，看著雪地之中出現的人影，冷聲反問：“竇暮雲殘殺我定武侯府的人，他又當何罪？”
竇盧坤微微蹙眉，看向趙長空懷中抱著的人影。
不過，當他看到人影身上穿著婢女的衣衫，當即眉頭舒展：“不過是死了個婢女而已，我這就命人送二十個丫鬟到定武侯府。”
趙長空難以置信，他不敢想象，這句話，是從一位刑部尚書的嘴裡說出來的。
出聲質問：“不過是死了個婢女而已？難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嗎？！”
竇盧坤面色不悅，反問道：“趙長空，難道你死了一個婢女，就想讓我竇盧坤的兒子陪葬不成？”
“本世子，就是要讓他陪葬！”
“狂妄！”
竇盧坤眼神不屑：“趙長空，你不過就是一個區區世子，讓我兒子為一個婢女陪葬，簡直可笑！”
趙長空緩緩將小桃放在地上，靠著身旁的門框。
隨後手持長刀，目光冰冷的注視著竇盧坤：“是不是可笑，你馬上就能知道。”
竇盧坤笑了：“趙長空，你是想殺了本官嗎？你可知道，按照大延律法，擅闖一品大員府邸，本官就可以將你當場格殺，當然，還有你身邊的這些護衛，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趙長空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他看向身旁的張晉：“張晉，帶小桃離開。”
張晉一愣，詫異的看向趙長空：“殿下，您要做什麼？”
趙長空眼神決然：“我要留下給小桃報仇，放心，這些人不敢殺我。”
張晉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殿下，張晉絕對不會苟活。”
拔出長刀，護在了趙長空的身旁。
“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