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低頭,總比真的給趙長空下跪磕頭認錯要強些。
但是,趙長龍豈會輕饒了對方:“樓少澤,之前可是你說國子監是儒家聖地,對不講誠信者會施以嚴懲逐出國子監,你若是現在離開,此事可以作罷,若是不想離開,你還是乖乖的跪下磕頭認錯吧。”
“你!”
樓少澤怒不可遏。
隨後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夫子:“夫子,此事是我有錯在先,我願給趙長空道歉,但是下跪磕頭,恕我無法做到。”
夫子卻一臉平靜道:“這是你與趙長空之間的恩怨,國子監無權干涉。”
聞言,樓少澤鬆了口氣。
若是這樣,自己不下跪道歉,趙長空也奈何得了他。
然而,夫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讀書人最講誠信,國子監也最注重人品,若是因為某些人壞了國子監的聲譽,國子監決不輕饒。”
轟!
樓少澤頓時如遭雷擊。
滿臉愕然的看向夫子。
趙長空忍不住感激的看向夫子,很明顯,夫子是站在他這邊的。
隨即又指了指地面:“樓少澤,你還等什麼呢?你可別在這裡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
樓少澤站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能感覺到掌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形痕跡,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周圍安靜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樓少澤的身上。
終於,樓少澤的膝蓋開始彎曲,這個動作彷彿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氣,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
他的視線始終死死盯著地面,不敢抬頭看任何人的表情,當膝蓋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時,他感覺自己的尊嚴也隨之碎裂。
“對不起。”
這三個字是從樓少澤的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樓少澤,你別忘了,還有磕頭的程式呢。”
赫然。
樓少澤抬頭死死盯著趙長空,他雙眼發紅,渾身都在顫抖。
但是,趙長空可不懼他:“怎麼,你想壞了國子監聲譽不成?”
樓少澤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他眼神怨毒,心裡發誓,一定要讓趙長空生不如死!
挺直的腰桿,也在這時緩緩彎下。
趙長空嘴角上揚。
這種感覺,要比剛才抽他一耳光更爽。
敢當眾羞辱他母親,趙長空定然不會饒了對方!
“夠了。如此咄咄逼人,非君子所為。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可做絕。”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