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在紅髮御姐的逼視下，一個禿頂的技術主管擦了擦滿頭的大汗，上前一步，戰戰兢兢的彙報道：
“委員長，我們已經試過了各種辦法，技術性的手段毫無作用不說，甚至物理性的手段也沒用，哪怕我們把這個主播對應的魔網埠拔了，把對應的伺服器摧毀，他的直播依然暢通無阻，畫面連閃都不閃一下。”
聽到這，紅髮御姐被氣笑了：
“你的意思是，這位傳說級都不到的小朋友，根本不是在咱們魔網上直播，只是用魔網做了個樣子，實際上他是在虛空輸出？
他的直播，根本不需要任何物理依託？可能嗎？這完全不符合任何魔法理論！”
技術主管瞠目結舌，張口欲言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小到大受過的魔法教育，讓他也覺得這事兒特別的不魔法，但問題是，事實就是這樣，他總不可能去否認事實不存在吧？
猶豫了幾秒鐘，技術主管的眼神堅定下來，迸發出了屬於知識分子的驕傲，他用非常平和的語氣說道：
“委員長，這是事實，如果事實顯得不魔法，那並不是事實錯了，而是魔法理論錯了，或者說我們的魔法理論，還沒有達到能解釋這種事實現象的高度。”
“你！”
紅髮御姐聲調忍不住一提，嚇得技術主管縮了縮脖子，還以為自己接下來會迎接暴風驟雨，但他沒想到，紅髮御姐語調一轉，沒有發飆，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啊，小風，你已經是咱們最頂級的研究員了，你手下這些人，也已經是咱們最優秀的團隊了。不要說這種喪氣話，理論還達不到，就要努力爭取一下，看能不能有點突破。
你們是大陸安全的一道重要防線，必須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來，現在這個主播的直播內容，已經在涉密的邊緣，甚至不少內容都已經算涉密，不該對公眾公開的，誰知道下一步他會做什麼？萬一他發現了不該公之於眾的東西，到時候引發了大陸動盪，那可就嚴重了！”
沒想到這位向來脾氣火爆的委員長竟然肯跟自己講道理，這已經比預想的要好太多了，技術主管如蒙大赦，大聲保證一定儘快攻克難關後，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帶著自己的技術組從辦公室裡出去了。
他們剛走，紅髮御姐的辦公室裡就響起一聲輕笑，一個渾身籠罩在兜帽裡的女子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她似乎和紅髮御姐極為熟稔，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她辦公桌上，笑道：
“你難為你那些屬下幹什麼，說的一本正經的，其實你心裡也知道，那個主播根本就沒法管，也管不了，你那些屬下什麼也研究不出來，那根本就不是魔法，而是神術啊。”
“神術也應該有跡可循，也應該能研究，只是現在技術遠遠達不到罷了。”
紅髮御姐嘆息一聲，肩膀耷拉了下來：
“我也知道沒用，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米薇兒，你說信念之神的信徒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現在還遠遠不到反攻的時機啊。”
“誰知道，神的事情，豈是咱們可以妄加忖度的。”
兜帽女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