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對沈稷出手,就在最近。
至於左狂生昨夜對他說的話,他聽了,但不會完全在意,若是報個仇還得需要別人來提醒,那他活的太失敗了一些。
當然,這一戰他也沒打算能殺掉對方,雖然他實力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但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覺得自己真行了。
沈稷就算再怎麼弱,那也是七境,如今的他手段盡出,大機率是斬不了對方的,無他,對方的不滅本源他暫時磨滅不了。
以前沒有到這一步他不清楚,但自從他自身誕生了一絲不滅本源之後,他才知道這股力量有多難纏。
至於寂滅對方的神識,他並沒有那樣的手段,他擅長的無非就是物理超度,很難針對神識。
若是底牌盡出,請神秘法加身,以勢御力,他應該能有著接近七境的戰力。
而且此時的他體內也誕生了不滅本源,雖然比較少,但應該足夠他火力全開一炷香的時間。
甚至若是施展還恩一劍,他甚至能傷到,甚至是重傷對方,但想斬殺,確實還差一點底蘊。
不過他也不會完全沒有準備,一旦自己力竭,或者處於劣勢,他會馬上讓林素帶自己離開。
自從昨天他對異族天驕開啟殺戒之後他就有預感,自己可能在這邊並不會有什麼收穫了。
至於血海,他朝著血霧沖天的西方看去,那邊很顯然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能進去探查。
既然如此,那就與沈稷交手一翻後遠離此處,其他地方危險,但對他來說機會也會更多。
他能感受到,若是再來一次所謂的天地獎勵,他也許就將煉化體內的血嬰,從而真正的跨入下一個境界,誕生堪比五難的不滅本源。
這個想法自從昨晚就有了,而且一旦動心起念就再也壓制不住,宛若心魔一般在瘋狂滋長。
以前他的修士相差甚遠,雖然心裡早就打定早晚宰了那所謂的大儒,讓世人瞧瞧他的狼狽模樣,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時還不夠資格。
直到昨夜之後,實力大增,甚至就連左狂生也說他可能達到了真正的半步七境。
第一次,他第一次瞧見了親手報仇的希望,不再是以前那本寄希望與未來,閒雜的他,已經夠了與仇敵交手的資格,哪怕不敵,他也也要試試,試試對方手中的筆能不能誅自己的心,試試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
身具大仇,不可活的太過安穩,若不然,地下長眠之人恐怕不能瞑目。
所以當時他眼中爆發了殺意,心中正憋著一口氣。
至於他離開不能帶著莫驚春幾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若是等他們追上來,那報仇之日遙遙無期。
四人推杯換盞之間,誰也沒有再提沈稷的事。
不過是,酒過半晌,不能盡興,思盡興,念盡興,酒不盡興罷了。
哪怕是好友重逢,這酒也差了一些意思。
“夏兄,以你昨日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異族不會同意你在出手了,今天不光沒有鬥將,就連衝陣也沒有,可見是異族正在與我方上面的人溝通,若是真不能出手,你準備怎麼辦?”李觀棋問道。
他乃是正宗的讀書人,心中計謀算計也多,修得又是棋道,常人走一不算三步已經是人中龍鳳,但他能做到,走一步,想十步之後。
可以說,他們幾人聚在一起,就連夏凡都不愛動腦子了,更何況是別人,畢竟身邊有個軍師在,自己費腦子幹嘛。
“溝通?”聽到這話,夏凡不由問道。
在他看來,兩方乃是死仇,見面就是幹,怎麼可能還會有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