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婢女角色,但此時卻搖身一變成為了可以與七境大佬叫板之人,這種轉變不得不說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在場之人對白玉也有印象之人恐怕只有左狂生與道清真人,前者作為魔宗宗主,夏凡又是柳祖夫君,其身邊有什麼人他還是知道的。
況且在魔宗時,白玉也沒有刻意的隱藏行蹤。
而道清則不然,當初在夏凡前往京城半路,他曾與燭宏連手設局,當時白玉就在一旁。
只不過無論是道清還是左狂生都不知道此女的實力居然道瞭如此地步,尤其是道清,每每想起當初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後怕不已,他甚至都以為當初二人的計劃之所以能夠順利實施,其實是柳祖暗中授意的,若不然,身邊跟著一個七境之人,他們兩個哪有機會啊。
反倒是左狂生只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平靜,畢竟對於他來說,夏凡身上,乃至身邊的一切不合理之處都有可能是柳祖的手段。
九境絕頂與他雖同為上三境,但其中的鴻溝之大,簡直雲泥之別,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暗中收服或者培養一位七境,對他們來說恐怕也不是太難的事,當然,其中的的代價甚至是弊端肯定也有,就是這種手段肯定不能大範圍施展,要不然,魔宗此時應該就是第一宗門了。
殊不知,姜國緊緊憑藉特殊手段能夠批次生產中三境修士就已經能穩坐一流勢力了,除了沒有九境之外,他們幾乎是與頂級宗門絲毫不差,甚至勢力至強,當屬一流,所以左狂生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答案,這白玉,就是柳祖的手段。
這些人哪裡知曉,白玉的實力乃是在萬劍山劍冢之內獲得的,而且還是由祖劍親自賦予,至於以前,那就和他們想的沒錯了,她就是個邊緣人物,打架她不行,吃藥第一名的主。
“沈稷...又見面了,還記得小爺我嗎?”
見到來人,哪怕周圍還有六位七境,但夏凡此時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的位置,只是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
他永遠忘不了當初沈稷一行人,我行我素,自詡高人一等,看向他時那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沒錯,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一個是七境大儒,人域的主力軍,一個妓子的性命對他們來說無異於路邊野草,甚至還不如,死了也就死了。
所以哪怕當初他明確表示來報仇的,但對方也沒有將他當回事,但他們低估了夏凡的決心,更低估了柳詩妃對他的看重,甚至不惜傾全宗之力威壓雲海書院,導致沈浩然當場身死,原本不可一世的七境大儒被髮配不祥之地,甚至讓頂級宗門的雲海書院名譽一落千丈。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依舊會有修士在見到雲海書院之人時,隨後誦出【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兩句詩詞。
可以說是將其釘在了恥辱柱上,雖然撼不動雲海書院的根基,但至少也是讓其臉上無光。
“小子,你好膽!”沈稷一聽這話,頓時怒視斥道。
“我好膽?哈哈哈!沈稷,你也配說我?”
“當初若不是有這規矩說上三境不可死於人域,你認為你現在還能活著?”
“放心,我家娘子身份敏感,宰了你面子上過不去,但是我無所謂,你的腦袋我要定了,早晚的事。”
說罷,他看向其餘幾為七境強者,看服飾,剩餘六人分別屬於不同宗門,其中左狂生自然不用多提,他見過不止一次,剩下的就只有道清他有過一面之緣了。
隨即對著眾人拱手道:“魔宗夏凡,見過諸位!”
“相信幾位對我與沈稷的事大概也有所瞭解,今日我想尋仇,不知幾位可否行個方面!”
說話之間,夏凡身上的殺意牢牢的鎖定著沈瀚文,他有自知之明,如今的他,哪怕手段盡出恐怕也做不到與七境硬碰硬,但他身邊有著白玉在,只要她能纏住沈稷,今天他就敢讓兩年前在雲海書院門口發生的事再來一遍。
讓沈稷這老東西看著自己兒子也死在自己面前。
聽到這話,沈稷眼睛不由一瞪:“爾敢,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在這發號施令?”
“你雖是柳祖夫君,但也沒太囂張了,這天下不是你魔宗一家獨大的。”
確實,當初沈稷之所以還能活命,無非是他背靠雲海書院這棵大樹,有著九境坐鎮,哪怕是柳詩妃也不能肆意妄為。
哪怕是換做一流勢力的老祖,當時魔宗眾人也定然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退去。
而沈稷此時也連忙表態,說這裡是血海平原,人域聯合之地。
在場的情況於他而言絕不樂觀,如今七境算上白玉一共八人,其中魔宗左狂生肯定是向著自家人的。
若是其餘幾人冷眼旁觀,今日他就算是不死,他兒子沈瀚文恐怕也走不出這血海平原。
平心而論,僅僅一個左狂生他都不是對手,更何況還有白玉這個不知深淺之人。